司徒笑一直不冷不熱的态度忽然就變了,同樣笑得陽光燦爛,大踏步進了客棧:“哈哈這酒不錯,老遠就聞到香!”
“客棧的酒和王家的酒不能比的……”
“但這是趙長河請的酒,那就是香!”司徒笑一屁股坐在對面,敲着碗道:“倒酒倒酒!”
趙長河便笑呵呵地倒酒,王照陵站在門口看了好一陣子,微微搖頭,轉身離去。
你他媽不是有急事嗎?現在這是在幹啥?趙長河請的幾文錢的酒,就比我王家的酒好喝?
還有那個趙長河……你怎麼還不走,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悠,真不怕死的啊?
不對……他越是在這裡,反倒越安全。
崔元央還在琅琊,這種狀況下就算是有外人要殺趙長河,他們王家都得保護着,别提自己殺了。
這事兒鬧的……
王照陵蛋疼地嘶了口氣,那他賴着不走怎麼辦?
那邊司徒笑和趙長河痛快地幹了一碗,抹着嘴巴笑道:“這兩天都沒喝酒,嘴裡淡出個鳥來。”
趙長河問道:“為什麼不喝?王家沒酒了啊?”
“嗜酒歸嗜酒,重要的事情還是得保持清醒的,比如回顧那一天的戰局,尤其和你的。你最後那一絕技,我冥思苦想了兩天,還是覺得同級之下沒什麼辦法,除非你用的是把普通的刀,我靠橫練硬扛,可你手頭這刀又過于賴皮……媽的等于白停了兩天的酒,屁結果都沒有。”
趙長河撫掌笑道:“巧了,我這兩天也都在揣摩和你的戰局。”
司徒笑瞪眼道:“怎麼,你打赢了還揣摩,下次打算幾招之内赢我?”
“恰恰相反,可能會需要更多招。”
司徒笑愣了愣,神色忽然變了。
趙長河腆着臉道:“那啥,你上次說會給我一套拳掌功夫,還算數不?”
司徒笑哭笑不得:“你還真不客氣。”
“老實說,趙某習武時間太短,江湖曆練也不夠,所學缺失很多。别人說我沒短闆,我覺得我渾身上下都是短闆,恨不得每天補一科。”
司徒笑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忽然道:“你的神佛俱散,是否融了一點别家的精神控制之法在其中?我感覺你的神佛俱散似乎有主動激發驚懼的意思,已經不是依靠煞氣與氣勢産生被動效果了。”
趙長河點了個贊:“司徒兄好眼力。确實融合了一點彌勒教的精神法門在裡面,不過這玩意感覺需要很強的精神力,目前我都沒找到怎麼鍛煉這方面的,所以能發揮的效果比較弱,打打普通人還行,對司徒兄這樣的幾乎沒半點效果。”
“這不是現在鍛煉的,那是開啟秘藏之後的事情,現在能運用一部分已經是你自身精神旺盛的緣故了。不過你多用的話,還是能稍微鍛煉一些的。”
“嗯……司徒兄問這個幹嘛?”
“我宗武學如果說有短闆,那就是這個方面稍有欠缺。趙兄如果能把這個法門與我分享,我便教你一套風雷掌。”司徒笑有些歉意地道:“不是小氣不肯直接給趙兄,這畢竟是宗門高級武學,本不能随意外流,我得對宗門有個交代。”
“理解。”趙長河極為痛快地直接報出了彌勒教精神控制法的秘訣,反正很短。
司徒笑用心記下,又從行囊裡摸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趙長河接過一看,冊子新得很,感覺就是剛寫不久的。他擡頭看了司徒笑一眼,司徒笑咧嘴一笑。
這漢子這兩天早就準備好給他掌法了。
趙長河直接把冊子塞進懷裡,舉起酒碗:“幹杯!”
兩人痛快地再幹了一大碗,司徒笑才笑道:“掌名風雷,聽着好像很爆烈,其實主體還是一套防禦性的掌法,招式厚重穩健,隻在爆發那一刻風雷狂起。本來我在想或許不是太适合趙兄,趙兄的風格主動且猛烈,氣勢如虹……但聽趙兄剛才說可能需要更多招之言,我想趙兄已經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