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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朱雀在平湖會裝萌新的時候,趙長河去的是紀家。
小豬面具一脫,臉上塗一圈易容藥膏,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面色蠟黃的黃臉粗漢,正是之前襲殺法生時的面貌。
背上的闊刀都不用藏,因為現在這打扮的變多了。
紀家當家人新喪,還停靈在家中,四處白幡。走在路上就聽見别人在議論:“紀公子怎麼還不回來,這都幾天了……”
“神煌宗有點遠呢,這時候消息都剛傳到吧……唉,公子回來也沒什麼用啊,他區區神煌宗外門弟子,能學得什麼東西,神煌宗也不會為他出頭。”
“老爺不是神煌宗的人嗎?”
“扶持的幫會而已,天下多了去了。”
趙長河默默聽着周遭的私語,一路走到紀家門前,很快被人攔住,守門的也是有氣無力:“這位,我們老爺剛剛過世,若是來拜祭的,可留姓名。”
趙長河直接現學現賣:“我是神煌宗的,紀師弟一時半會來不及趕回,托我先來拜祭伯父,看看家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門衛大喜,立刻有人飛奔進門:“夫人夫人!少爺的師兄來了!”
很快迎出一個中年婦人,沖着趙長河老遠就哭:“少俠可要為我們家老爺主持公道啊……”
趙長河不動聲色:“夫人莫急,先帶我進去拜祭一二,具體什麼情況,可慢慢說與我聽。”
他沒聽到朱雀那邊的信息……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讓他感覺非常複雜,牽涉的勢力實在太多了,還真未必是一個城市黑幫争鬥的事情。
這種事問誰都沒啥用,說不定最佳答案是問屍體。
第229章
劍湖城内無好人
進入靈堂,周圍一群婦孺垂首行禮,都在哭泣。
趙長河上前施禮上香,左右看看周圍人的神色,總覺得有些違和。
所謂婦孺,沒有孺,全是婦女,二十來歲到四五十都有,看來都是死者的妻妾,沒有老人孩子,也沒有其他叔伯兄弟之類的親眷,很不像個家族。
并且這哭泣也怪怪的。在現世去祭拜親戚靈堂還是常見的,所見的親屬們一開始都是哭泣,幾天後哪還有多少人還哭個沒完的,就算還有也隻剩極個别。可這些人這都多少天了,還在哭。
不經意就想起,如果現世時間是繼續前行的,那這時候自己應該“失蹤”近一年了。不知道父母會哭成啥樣……給金箔抹點料算什麼,要是打得過女瞎子,媽的活活弄死她的心都有!
咦……
弄死那妖女……
趙長河怔在那裡。
長期以來都忘記自己進入這個世界的“主線”了,原本說的是弄死那妖女自己就能回去,當初瞎子入夢後也說回去的兩條路徑,一是完成這個“宏願”,二是自己練到打破時空壁壘的程度。
妖女是誰都不知道,夢中也隻看見背影,根本沒法找。有時候趙長河也想過,會不會遲遲啊思思啊甚至翼火蛇都有可能是那個妖女?否則為什麼自己總是遇見妖女呢?基于此,趙長河從來沒有打算好好去探索那個妖女到底是誰,怕萬一查出什麼呢,給自己添煩惱。
但這會兒突兀想起,穿越附帶的三張卡片,理論上都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第一張身後眼是個挂,第二張的位置卡與遲遲解不開的糾葛,讓這個皇子身份纏身,至今卷起的風雲大半都與這件事交纏,還沒停歇。
第三張卡就是解開妖女身份的線索……然而作為一個解密的線索,怎麼體現這玩意兒“屬于自己”?
至今為止可以體現的地方是——
天書被自己喚醒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