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終于道:“那麼……遲來一月的賭注,能兌現麼?”
朱雀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終于慢慢地揭開了豬豬臉。
這或許是朱雀與趙長河的初見。
趙長河的心髒不争氣地狂跳了一下。
為什麼唐晚妝會如臨大敵地在罵他不該一直盯着貴妃看?
因為是真的太漂亮了。
當眉宇之間戾氣消退,剩下的隻有如風似火的烈焰,将門虎女的英姿,像嶽紅翎。
又是侯門貴女、内宮貴妃、教派領袖,又自有沉靜氣度與威嚴,以及有點大姐姐看小弟弟的趣意,像唐晚妝。
還有那麼點媚,就像再加上了遲遲,還是背地裡那個立夏之日宛轉聽話的遲遲。
或許還不夠……還有那麼點神秘與玄妙,如神俯瞰的距離感,就像那個女瞎子。
趙長河看得簡直挪不開眼睛,他很難想象這麼多氣質能夠完美地糅合在一個人身上,她居然隻是二十八宿?
第245章
春意闌珊
窗外雨潺潺。
大滴大滴的雨打在湖面,濺起噼裡啪啦的交響。秋風送來些許濕意,水花濺在窗台,濺在臉上,讓屋内的氛圍平添幾分如煙似霧的迷蒙與清爽。
鬓角幾縷亂發被風拂過,貼在臉上。朱雀伸手捋了一下,趙長河心中又跳了一下。
簡簡單單的動作,都是風情萬種。
朱雀何等人物,他加速了的心跳砰砰之聲在她耳内簡直就像在面前打鼓一樣清晰,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小淫賊。”
笑聲打破了靜谧,好像一幀靜止的畫面忽然流動了起來,雨繼續下,風呼呼刮,心跳中的小男人也終于偏開了目光,咕哝着:“怎麼就淫賊了,一路同行,我連你手都沒碰過……”
“真沒碰過?”
趙長河這才想起,在劍湖城意外握過一次,隻不過挨揍了,後來就再也沒讓碰。
“沒碰過。”趙長河梗着脖子道:“除非再給我碰一下才能證明。”
“喂。”朱雀又抄起了手臂:“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應當明白此前你想錯了,尊者不可能派一個貴妃送給你玩的,從頭到尾都隻是你自己的臆想。之前腆着張豬臉勾勾搭搭,本宮隻是為了教中大計忍着沒揍你,時至今日還敢調戲?”
趙長河真不敢,但不是這個原因。
管朱雀尊者派你來是幹嘛的,我也可以泡啊。
問題是貴妃的身份不敢泡,這聲“本宮”出來更是讓人犯慫。抛開一切倫理角度說,這也是“有夫之婦”,真不妥當。
見他模樣,朱雀微微一笑,慢慢道:“初次見面……我叫皇甫情。”
趙長河沒接這話,有些洩氣地耷拉着肩膀,咕哝道:“還不如繼續戴着豬豬。你說那時候你是忍着,我卻覺得那時候的你才最開心,現在的你反倒戴起了面具。”
皇甫情微微眯起眼睛,忽地笑了起來,踏前一步。
香風拂面,紅唇咫尺,趙長河下意識後退一步,這一刻腦子竟莫名覺得這唇和朱雀挺像的,壓迫感也挺像的,該說不愧是直屬嗎……
思維隻是刹那一閃而過,皇甫情又踏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