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自己更偏攻擊性,司徒笑那類更偏防禦性,但實際區别不會太明顯,假設司徒笑防禦一百分,攻擊至少也有個八九十,并非高防低攻。而自己則是反過來。
畢竟大家都還是人類的範疇,人類的體魄不都是那麼回事麼……
但從現在開始,有了更顯著的區分。
自己之前絕對沒有這麼大的神力,突破一重玄關不至于發了瘋似的增長,隻能理解為身軀的初步改造效果,這類的體魄似乎走向了一種“力大無窮”的方向,開始非人。
這還僅僅是玄關七重的表現,如果是進窺秘藏呢?更高之處呢?可搬山填海嗎?
可以想見,自己是“力大無窮”的方向,司徒笑那種就是“金剛不壞”的方向了,攻防兩極開始有了顯著差異。整得像大娃和三娃似的。
而内家的質變又會如何?
總算可以理解到夏龍淵的表現了,這麼看來是有路徑可循的。
趙長河默默地再修煉了一陣子,盤算了一下時間,到了夜色再深,遠處運貨的火把都熄滅了不少,才慢慢轉身出門,再度到了酒肆廳中。
酒客已經散盡,三娘百無聊賴地在櫃台上支着粉腮無所事事,蓮足一蕩一蕩的,踢着腳邊一隻波斯貓。踢一腳那貓就抖一下,可就是不走,像極了傍晚賴在她身邊的酒客們。
聽見有人從後門入内,三娘懶洋洋地擡頭看了一眼,見是趙長河,又有些恹恹地趴回了櫃台:“怎麼,買酒?還是江南菜呢?”
趙長河道:“為什麼不能是找你聊天?”
“得了吧,你還嫌我香味兒影響你吃飯呢。”
“可你邀我,我不還是來了麼?”
“我什麼時候邀過你?”
“敲三下桌子那會兒。”趙長河笑道:“都沒客人了,你還在這裡百無聊賴,怎麼不去你說的賭坊賭幾手?”
“太吵,就像白天這裡一樣,想和人聊聊天都難。”
趙長河點點頭:“我也這麼想。”
說着一屁股坐到櫃台面前,拍出一錠碎銀:“再來兩壺桂花酒,之前喝的感覺挺地道的。”
“為什麼是兩壺?”
“請你喝一壺。”
三娘恹恹的模樣很快不見,喜滋滋地轉身去拿酒。
趙長河笑道:“請你喝酒的人難道很少?瞧你高興的。”
“不管有多少,有人請客誰嫌多啊?”三娘麻利地取了兩壺酒,給趙長河倒上,活像個青春小姑娘。
趙長河想到閑魚上挂着的各種全新未拆封手機,“舔狗送的”,果然不嫌多。
卻聽三娘補了一句:“就像你們男人也不嫌女人多一樣。”
趙長河正抿了一口酒,聞言差點噴了出來,易容之下的老臉有些發燙:“老子真不是來勾搭你的!”
“我知道。”三娘悠悠道:“來這裡買情報的人很多,尤其是這段時間,中土人士來這裡多了,一個個開口就想問胡人軍情。前段時間有個背着重劍的酒鬼,天天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在這裡賴了快一個月,老娘潑了他一身尿才肯走,現在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趙長河:“……”
三娘斜睨着他:“聽明白沒?不是什麼東西我們都敢賣,終究要在這裡讨生活,不想死就得把嘴巴閉好。軍情這類,加錢也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