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7頁)

  怪不得嶽紅翎補給缺失都沒舍得走,估摸着發現了點什麼,還約自己過來一起找。

  這亂石山遠遠看去,居然能發現最下方的岩石邊是有青綠色的,居然是有草的……隻是草很少,繞着石邊長了一溜過去,像是大烏龜長了點腹毛一般。

  說是綠洲算不上,但證明應該有水,隻不過可能極為稀少也可能深藏地下,不知道是否有采集飲用的法子。從嶽紅翎近期都駐紮此地來看,估計是真能提取出飲用水的,但應該不太适合族群聚居,也無法形成集貿地,始終就是一片荒山。

  虎烈率衆到了山腳,作勢揮手:“天色已晚,在這暫歇,吃點東西。”

  衆人下馬暫歇,靠在岩石上取出幹糧清水就食,虎烈解下綁在馬上的“良家女子”,嘿嘿笑着就開始解衣服:“媽的憋了一路了,給老子爽爽!”

  衆人圍了過來淫笑,女子嘤嘤地哭。

  趙長河感覺這演技還不如東京有點熱,場面倒是很像,不知道嶽紅翎會不會上當?

  嶽紅翎躲在一處亂石之後,從縫隙中冷眼旁觀。

  作為馳騁三個月的“單人馬匪”,這種十幾二十人的隊伍正是她慣常的目标,确實不會老遠看見就直接跑路,但同樣也不會因為人少就蠢蠢欲動,會先做觀察,判斷能不能出手。

  本來還需要猜測分析看演技等等,這一回不需要了。

  因為她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披頭散發的黃臉漢,正是昨晚趙長河易容後的黃臉,背上還是龍雀呢,也不知道怎麼和巴圖混在了一起,巴圖不認刀嘛?

  既然趙長河在這,這夥人還當面侵犯良家女子,說明這夥人肯定不是趙長河的朋友。

  趙長河是知道自己在這的……那不就很明确了,這就是個局,騙自己出手的,而趙長河不知道怎麼混在裡面打算幫忙。

  判斷方式簡單粗暴但又絕對正确。

  男人的淫笑,女子的哭聲,開始傳揚在亂石邊,趙長河一副你們玩我不打擾的樣子,悄悄離隊退開轉角之後,好像去撒尿似的。

  亂石縫中丢出一個小石頭,砸在他肩膀上。

  趙長河不動聲色地解下身上的弓和箭囊,還有一小包暗器飛镖,從亂石縫中塞了進去,同時用腳在地上黃沙劃了三個字:“陷阱。走。”

  又很快抹掉。

  嶽紅翎笑得彎起了眼睛。

  這種感覺真的比獨自一人浪迹草原舒服得多,不需要去賭、去判斷危機,整個心靈都是愉悅且有底的。

  仗劍攜手,共闖天涯……恰恰是他,仿佛緣法。

  就是很奇怪,為什麼每次和他一起行事,旁邊都有别人在做男女事?聲音喘得讓人臉紅。

  嶽紅翎想了想,悄悄取了弓箭暗器,又縮回了山裡。

  趙長河系着褲腰帶,一副剛放完水的輕松姿态回了隊伍。

  那邊虎烈正在懷疑人生。

  前戲都這麼久了,這嶽紅翎怎麼沒反應呢?是女人哭嚎得不夠賣力?還是嶽紅翎有意在等褲子脫一半的時候發動襲擊?

  真要那樣就頭疼了,真脫一半的時候怎麼和人打架啊?

  正猶豫間,遠處傳來馬蹄聲,一襲紅裳騎着青鬃馬,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眨眼就剩一個小點了。

  不跟你們玩。

  虎烈:“?”

  他腦子都宕機了一下,氣急敗壞地起身上馬:“還玩個屁,追!隻要能纏住她就還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