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彌勒那個珠子隻是一個血神陣盤的邊角鑲嵌物,那這個血牌則極有可能是相對核心的部件。
這東西對自己确實很重要!
也隻有嬴五這種把各類秘境當自家客廳的人才能夠随手掏出來,恐怕夏龍淵都沒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别說崔文璟了。
他擡頭看了嬴五一眼,嬴五依然在笑:“如何?”
趙長河毫不客氣地将牌子塞進懷裡:“這東西确實對我很有用,就不跟五爺客氣了。”
嬴五哈哈一笑,起身告辭:“我會吩咐下去,以後趙公子到了我們的地方,信息直接共享,不用猜謎。先這樣吧,我很期待将來與公子的合作成果,告辭。”
“诶诶等等。”趙長河喊住他,問道:“五爺可曾聽過龍象血參?”
嬴五覺得很有意思:“聽過,沒見過,隻知道屬上古之物,本紀元是沒有的。如果你要,隻能去一些秘境裡找,這不就正好是我們接下去的合作項目了麼?本來還不知道從何開始,這不就有方向了嘛。”
趙長河也覺得有意思:“以後會有很多叨擾五爺的地方。”
嬴五擺擺手,悠然離去。
直到離開客院已遠,本該在劍湖城的沙七不知何時到了身邊,低聲問:“五爺,這合作怎麼看我們都是虧啊,他一個人就算再有秘境緣,那能有多少哇?至少得訂一個标尺,每年要完成多少才合理吧……”
嬴五無語道:“你以為是平日裡在給你們下賭場盈利指标呢?”
“嗐,就是覺得虧……”
“做生意除了買賣,還有一種手段叫投資,你們知道不?”
“那、那是啥?”
“做這類事情最方便的是一統天下的帝王,但夏龍淵不但不找,反而更想讓這些空間繼續分裂,讓各家打出狗腦子,所以于我們道不合,反成了阻礙。但你難道不能押寶給下一個皇帝?”
沙七:“?”
“我看中的不是他現在的能力,是将來能做到的東西。真到了大勢已成再合作,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嬴五說着瞥了眼長廊之外,皇甫永先正在接近:“你看,誰來了?”
沙七轉頭看了一眼:“這是皇甫永先的地盤,他當然會來看客人啊。哦對了五爺,聽說你以前喜歡朱雀,有沒有想過他女兒可能就是?”
嬴五深深吸了口氣,青筋直冒:“我讓你想的是這個嗎?”
沙七道:“不是嗎?話說回來了,你比朱雀大了快一輪,朱雀是誰其實也無所謂了,她看不上你的,又老又胖……”
“……”嬴五沉默片刻:“你的劍法練得如何了?”
“練得不甚對味……”
“以後換把匕首吧,比耍劍适合你。”
“為啥,我劍都練這麼久了。”
“因為你拿了匕首,以後就可以叫沙匕。”嬴五拂袖而去:“聽雪樓那邊自己去找借口敷衍,信譽不是這麼玩的,以後再這樣就不是撤職了,是切頭!”
沙七默默想了一陣,感覺切了頭也是沙匕,沒區别。
那邊皇甫永先敲響了趙長河的房門:“趙公子歇了麼?皇甫處理戰事來晚了,不知公子傷勢如何?”
趙長河剛剛從椅子上爬起來躺回床上掏出血牌在研究呢,無奈地又坐了回去:“老将軍客氣了,請進。”
真是門庭若市,你們真不拿我當傷号啊,傷号是要休息的……
但他就算拒絕嬴五也不會拒絕皇甫永先,這種一輩子奉獻給了邊疆的、滿門忠烈的老将,任誰也會心懷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