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稀奇地打量他一眼,又變回一臉淡漠:“怎麼,本座去哪你也管得着?”
“不是不是。”楊虔遠賠笑道:“那個青樓出了點事兒,老闆娘被人刺殺了!恰好前輩又離開,她們懷疑前輩是同夥,正在滿天下問呢。有人見到我帶前輩去那條街,于是問到我這來了。”
趙長河斜睨着他:“你怎麼說的?”
楊虔遠道:“我沒奈何,隻得把前輩的身份說了,說此乃王道中前輩,前輩如果要殺區區一個青樓老闆娘,還用得着那麼麻煩去隔鄰偷聽呢?當然隻可能是巧合……前輩莫怪,隻有您的威名才能讓她們閉嘴,這事當然必須見到前輩就立刻彙報,不然晚輩吃罪不起……”
趙長河冷笑:“我看不止說這些吧?”
楊虔遠賠笑道:“是……前輩畢竟坐在隔鄰聽了那麼久,不好敷衍,我說前輩其實是沖着那個公子去的,離開八成是去追那公子了,他們這才信……說不定明天會有人來問前輩那個公子的去向。”
趙長河神色不悅:“老子是看上她了,可沒吃到。”
這話實是真心誠意,遺憾溢于言表,真金都沒這真。
楊虔遠察言觀色:“前輩若是好這口,我去找個漂亮少年伺候前輩?”
“本座累了,再說吧。”趙長河作勢要上樓休息。
楊虔遠忙道:“前輩,前輩,我們幫主想求見前輩……”
趙長河大怒:“小輩擅自洩露本座名字,懶得找你算賬,你還沒完了?”
“前輩息怒,前輩息怒,聽我一言。”楊虔遠左右看看,低聲道:“近期我們金錢幫和玉昆幫有産業上的沖突,約定明天中午擺酒談判……其實我們幫主并不想談判,隻想吃掉玉昆幫,隻要在談判之時暴起殺了天靈子,玉昆幫其他人不足為懼,多半就能吞并……”
趙長河冷冷道:“雞毛蒜皮之事,與本座何幹?”
“前輩有所不知。玉昆幫多有異寶,說是背靠盜門其實查無實據,大概率隻是盜門的合作銷贓渠道,但是盜門也不會有玉昆幫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們哪去找那麼多東西偷嘛?所以我們都猜玉昆幫有可能悄悄掌握了一個昆侖山脈裡的秘境,借由替盜門銷贓的幌子,實際銷他們的秘境産出,我們幫主是看上了這個可能存在的秘境。”
趙長河心中微動:“所以你的意思,這個秘境可以給本座共享?”
見王道中果然有興趣,楊虔遠籲了口氣,笑道:“我們幫主說,如果前輩願意出手,那秘境所得任由前輩取一件……”
聽到最後兩個字,趙長河臉色驟變,目光森冷無比地盯着楊虔遠:“你們幫主當本座是叫花子?”
其實錢幫主說的根本沒有最後這兩個字,而是秘境所得任由前輩取之。
擱楊虔遠這邊傳話,添了兩個字,意味全變。
若是真正的王道中在此,那感受到的侮辱真不知道怎麼計算,還好這是趙長河,王道中被人侮辱了關我趙長河什麼事……
卻聽楊虔遠歎了口氣:“錢幫主是有些小氣的,性情如此,前輩莫怪……要是晚輩能做主,整個秘境都送前輩也是應當……”
趙長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憑你,什麼時候能做主?”
楊虔遠壓低了聲音:“有前輩扶持,那就容易。”
講真有地榜高手給一個區區城區級幫會撐腰,那就是扶持一個嬰兒都能當幫主,甚至都不需要明着扶持,隻要讓人覺得你屬意于誰就夠了。趙長河瞬間明白了這貨在打什麼主意,實在哭笑不得。
你他媽才來不到一年,就琢磨着趁這個機會幹掉幫主自己上了啊……
這地方太特麼邪門了,都是群什麼鳥人啊!
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楊虔遠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如果能蒙前輩青眼,晚輩願把金錢幫所得盡數上繳前輩,金錢幫從此為前輩驅使,在這城中為前輩之耳目……”
“本座看得上區區城東小幫派這點東西?耳目?你們有幾個人啊就耳目。”
“人倒也不少的……主要是很多人紮根已久,對城中門兒清。”見趙長河還是不感興趣的樣子,楊虔遠終于咬牙:“前輩喜歡男風,晚輩可以為前輩搜羅,就算是、是……”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