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話音,刀聲如龍吟,破入一處屋頂埋伏之處,血光噴濺,慘叫聲起。
号稱“被某人聽見粗話要挨打”的粗鄙之語,這次真正被某人聽見了,她的眼中卻瞬間綻放出無與倫比的驚喜。
趙長河來了,不但救出了肆安,還破入殺局,前來接應!
真如天命一般。
她本來已經開始解除自我封鎖的舉措瞬間強行停止,劍光如水,灑向彌勒。
彌勒面沉似水,這趙長河怎麼回事?
怎麼老是你!
外面盡是彌勒教高手,連于此休都在外埋伏,你趙長河單槍匹馬來闖陣救美?算了吧你。
彌勒揮舞戒刀接下唐晚妝連環劍,冷笑道:“就憑他能無聲無息從城主府重重守護中救出李肆安?也就安慰安慰你吧。我看李肆安沒救出來,你這個奮不顧身來沖陣的小情人倒要先死在這裡!”
唐晚妝竟微微笑了:“我信他。”
那散發着喜悅光輝的模樣,看得彌勒竟有點嫉妒,心中更怒。
曆來還講點宗師氣度、隻是和唐晚妝單打獨鬥的彌勒,在屢戰屢敗之後終于抛棄了這點矜持,切齒低吼:“都給我一起上!”
“砰!”唐晚妝架開彌勒一刀,破窗而出,試圖去接應趙長河。
四面八方無數彌勒教徒圍了上來,彌勒的戒刀從身後急斬而至:“先顧好你自己吧!”
“彌勒,你枉稱一代宗師……”唐晚妝回劍點在彌勒刀側,繼而劍光暴漲:“憑他們,能攔得住本座半分麼?”
圍攏攻來的彌勒教徒隻覺眼前一花。
仿佛無盡春雨飄灑人間,絲絲細細,溫柔地拂在面龐,讓人感到一陣清涼的喜悅。
他們連閃避的意識都沒起,所有人的咽喉同時濺起了血花。
未入秘藏者,根本不可能把握地榜之技,連看都看不明白,已經死傷狼藉。
彌勒沒有指望這些人能擋住唐晚妝,他隻需要他們能讓唐晚妝分心一絲就可以了。
“嗆!”戒刀劈正了春水,唐晚妝的步伐果然止住了。
與此同時,身後狂風乍起,劍芒大盛。
如果說唐晚妝的劍是細雨連綿、春水無盡,那身後的劍就是暴雨狂風,灑遍潇湘。
潇湘神劍呂世衡……他的點穴已經解了!
隻有人榜,才有資格介入唐晚妝與彌勒的戰局,對她起到一定的威脅。
腹背受敵,最危急之時,唐晚妝居然還有心思看了趙長河的方向一眼。
他揮舞闊刀,一路沖殺而來,所過之處不是頭顱飛起就是攔腰斬斷,不到片刻已經渾身浴血,直如殺神臨凡,肆虐人間。
沿途彌勒教徒擋者披靡,沒有一個人是他一合之敵,隻在頃刻間,彌勒教徒死傷狼藉。
這可全是彌勒教選來打唐晚妝的高手,不是普通的士卒教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但他也如自己一樣,前進的步伐終究被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