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忘了。”崔元央賠笑:“我隻是在考慮爹爹睡了沒,想想應該在感悟清河劍靈,應該沒睡……”
“很孝順是吧,還在乎爹睡了沒?”
“那是、那是。”
崔文璟看她那漏風樣兒氣不打一處來:“咆哮祠堂,禁閉三月!”
“啊?”崔元央臉都綠了:“還三月!他在襄陽,必是為了幫唐晚妝,再這麼下去我出山可以喝唐家娃的滿月酒了!”
被這麼一說崔文璟也不淡定起來,可又覺得就這麼派女兒急匆匆南下千裡送,感覺特别那啥,心中别提什麼滋味了。
兒子滿嘴粗話,女兒隻想漢子。
我老崔家到底造了什麼孽……
他輕聲歎了口氣:“行了,你急個什麼急,他就算和唐晚妝好上了,你現在趕過去就來得及?趙長河非無義之輩,你等着他踹我們崔家門,問‘三年之約已至,元央何在’才對。”
崔元央一腦補這個場景,眼睛立刻變得亮晶晶。
崔文璟斜睨着她,暗道這個場景其實是把我們崔家臉摁在地上摩擦,結果這小傻逼居然還很期待……完了,我怎麼也說髒話了。
不僅說髒話,這場景還是自己提的。
崔文璟生無可戀地擺擺手:“自你兄長雁門歸來,清河劍靈确有重歸之意,如今看來清河劍希望的主人是什麼模樣已經很是明白……雖然與你有一定相合,卻并不完全适合。你的機緣需要另找……你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沒有,沒有……”
“如果你以後要跟人宅鬥,你也要有資本去鬥,否則就你現在這副蠢樣,你跟唐晚妝玩?做夢去吧你!”崔文璟拍劍而起:“給你一個任務。”
崔元央下意識直了直腰。
“出使弘農,帶我一封信去給楊敬修。”崔文璟淡淡道:“恰好老楊壽誕快到了,算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出、出使要什麼理由?”
“……趙長河有可能也會去的理由。襄陽之役,弘農楊參與了。”
崔元央一蹦而起:“一定完成任務!”
崔文璟長長歎了口氣,我容易嗎我?
這厮怎麼就人榜了呢?還這麼高。
現在世人到底怎麼看我崔家的樂子?一個個脖子都伸長了吧?
可他現在身邊卻是唐晚妝!
……
“怎麼才四十四呢?這麼低!”
太守府内,李肆安主持了瘋狂報複掃蕩,把太守府清洗了一遍,這不是仁慈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太守府到底被滲透了多少,有多少是彌勒教徒。
其實就連夫人屋中都搜出了彌勒像。
密探司幹這個駕輕就熟,趙長河也不多管,自己卻躲在大周的鴨坊密室裡療傷。
太守府表面看着再安全,也有被王道中偷襲死人的可能性,還是鴨坊這裡好,誰都不知道這是哪。
他的肩膀被于此休槍芒貫穿,此前都忘了痛,強殺呂世衡之後更是虛弱疲憊襲來,真是站不住了,急需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