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暗道現在你狀态恢複了,難道不是可以自己起身?我又沒摁住你。
當然這蠢話可不會瞎說,他一副溫柔的樣子把唐晚妝扶了起來,扶正她坐好,又聰明地壓根不去提親吻擁抱這種事情,很正經地問:“現在感覺好點麼?”
“好些了。”唐晚妝心中也是暗松一口氣,不談這尴尬話題就行,當無事發生:“我需要去打坐消化片刻,你……”
“我去找一下李肆安。”
唐晚妝沒問找他何事,反倒瞪着眼睛:“不許找姑娘。”
趙長河實在哭笑不得,完全是下意識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好好,我要找也找萬花樓後方竹樓的姑娘。”
唐晚妝柳眉倒豎,趙長河一溜煙跑了。
路過門口抱琴身邊,還順手把抱琴的頭發也揉成了鳥窩:“抱琴越來越萌了哈……”
話音未落,人已一溜不見。
主仆倆看着各自亂糟糟的頭發,都闆着臉不知道說啥。
過了好半天抱琴差點“哇”地哭出來:“小姐,這就是隻兇神惡煞的臭狗熊,你自幼喜歡的風度翩翩的英武男子是這樣的嗎?他連琴弦都能彈斷。”
唐晚妝本想說我又不喜歡他,你在說個錘子?
可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卻變成了:“他現在也不會彈斷了……”
抱琴面無表情,我真要說的是這個問題嗎?
“咳。”唐晚妝幹咳一聲,起身順着頭發:“我去打坐,替我護法。”
抱琴覺得人生都是灰暗的。
……
仙宮苑,天字一号房,沒有姑娘。
李肆安正在沏茶,動作優雅,和唐晚妝有類似氣質,看得趙長河心中暗道這泡茶動作是不是也要學一下……話說怎麼到了唐晚妝身邊,什麼都覺得要學,自己浪迹江湖的時候就沒想過這些,隻一意學武練級。
真是完全不同的生态。
但必須承認,這種氣質确實很吸引人,讓人不知不覺就想模仿,讓自己變得“有素質”。
李肆安用鑷子夾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殿下請。”
趙長河抿了抿嘴,甚至都懶得去反駁這個殿下了,接茶抿了一口,芬芳宜人。
以前很少品這個,都是喝酒,現在才覺得品茶也有點意思。
李肆安露出一絲笑意:“感謝殿下救我。”
趙長河擺擺手:“應該的,能在彌勒天女威逼色誘之下挺得住的考驗,不容易。”
李肆安笑道:“那另有原因的,我自己都對自己的忠誠與理想沒有那麼多信心,當不起謬贊。”
“……”趙長河道:“不管什麼原因,我隻看結果。”
李肆安點點頭:“殿下此來找我,是因為何事?替唐首座搞錢?”
趙長河奇道:“你居然猜得到。”
“人都說我是大富,找我大部分也是為了這個,就連彌勒教想控制我,歸根結底也是看上了錢。”李肆安笑笑:“但首座終究不好意思要得太狠,怕是不夠應付襄陽之局,你好像可以更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