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些東西基本都是轶散在各個秘境之中,根本找不到在哪……但好歹有了方向。
當然針對神魂的情況藥物隻能輔助,這個也是有心理準備的,藥物再怎麼也是身軀消化,它最多鞏固承載神魂的身軀部位,對于虛無缥缈的神魂本身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其實連滋養經脈也是這樣的,醫與藥相互結合,才是王道……自己學這些,主要是為了理解回春訣,并不是專程為了找藥的,當回春訣研究到了一定時候,什麼藥物都沒這個牛逼,畢竟這是法則。
正沉吟間,耳朵忽然一痛。
趙長河龇牙轉頭,唐晚妝面無表情地在旁邊提溜着他的耳朵:“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剛才我說了什麼,重複一遍?”
趙長河道:“獨行者,單方不用輔也;相須者,同類不可離也;相使者,我之佐使也;相畏者,受彼之制也;相殺者,彼之毒也;相惡者,奪我之能也;相反者,兩不相合也。凡此七情,合而視之,當用相須相使者良,勿用相惡相反者。若有毒制宜,可用相畏相殺者,不爾不合用也。”
唐晚妝驚詫地瞪大眼睛,明明看這厮在走神,剛才自己手掌在他眼前晃都沒反應,怎麼居然真能複述自己剛說的……
趙長河也發現現在自己分心二用有點水平了,這就是秘藏之後神魂開始旺盛的結果吧……人家瞎子不知道多少核的CPU,同時在觀察處理多少事情呢。
他沒說這個,同樣面無表情:“我看你就是在找借口揪我耳朵。”
“那個……”唐晚妝梗着脖子道:“師父不能揪你耳朵嗎?”
說是這麼說,終于還是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趙長河哭笑不得:“繼續講課,我有點感覺了……”
“什麼感覺?”
“學習這些東西,對我掌握回春訣确實有用,原先根本不懂醫和藥,能回個錘子春?即使能治點傷,也是不知其所以然……聽你講了這些醫藥之理,我感覺确實懂了點,感覺回春訣真的會有一個跨越性的進步。”
唐晚妝臉色有點紅。
他進步了回春訣,然後怎麼用的?
她也沒去說這個,輕輕推過手中另一本書:“你看這本書上的實例介紹,比如相須,是兩種藥互相協同,比如當歸與白芍……相畏,則是用一種藥去壓住主藥的烈性,使得效果柔和可用,比如……”
亭台之中,男女坐得極近,湊在桌上看書,女子纖手指着書中字樣輕聲指導,男子循着指示看着記憶,不知不覺兩人的腦袋都快挨在了一起。
抱琴不抱琴了,抱着肩膀冷眼旁觀。
你說你們這是師徒……小姐教我學樂譜都沒這麼親密。
天色漸漸黑了,書上的字迹都有些看不清。
唐晚妝醒過神似的,忽然喊:“抱琴,抱琴~”
抱琴回應:“在呢。”
“去屋中點燈,我和趙公子夜讀……嗯我們要抓緊時間,就是這樣的。”
“好好好,我知道就是這樣的。”抱琴生無可戀地進了屋,過了片刻,屋中燈火亮起。
結果燈點好了,唐晚妝卻變卦了。
看這燈火暧昧的樣子才想起兩個人躲在屋裡真的很不像話。
她偏過腦袋,故作清冷:“算了,我倦了,你明日再來。”
趙長河看着她傲嬌的模樣,喉頭不争氣地動了一下。
明明中午剛剛治療過,理論上今天是不需要重複再治了,卻還是故意道:“那個,臨睡之前是否治療一下,便于休養……我也試試回春訣是不是真有長進。”
唐晚妝偏頭不說話,卻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