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妝也盈盈施了一禮:“貴客光臨,有失遠迎……五爺請坐。”
說着平靜地看了趙長河一眼:“貴客來了,今日先教學到此,記得日夜誦讀,勤學苦練……”
嬴五心中很是好笑,您這師父範兒,擺得也太着相了诶……當然面上他可不會表現出來,還是慣例生意人般笑呵呵地拱手:“首座氣色比當年相見好了許多。這次前來,我也帶了一些疏經潤肺散,對首座的病情雖是沒大用,好歹能舒緩幾分……”
唐晚妝道:“五爺有心了。”
然後就沒有下一句了,嬴五正有些驚詫,就聽趙長河接過了話頭:“讓她休息,五爺我倆出去走走?”
嬴五看了唐晚妝一眼,她什麼表示都沒有,一副徹徹底底把襄陽諸事全部交給趙長河全權負責絕不過問的模樣,不由暗暗稱奇。這不僅是好上了,還妥妥是戀奸情熱的那種了吧……
他當然不會在乎是誰管事,事實上是趙長河管事更符合他的需求,誰耐煩和女人叽叽歪歪的……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并肩離開大堂,進了後花園。
唐晚妝一直維持着清冷氣質,肩膀忽地有點小塌陷,好累啊……
明明什麼都沒有,怎麼就搞得這麼累了,都是他害的。
“老實說,昆侖之事傳來,還是挺出乎我意料的。”嬴五和趙長河并肩漫步在後花園裡,正在說:“陳一在昆侖有年頭了,雖然明知道昆侖有很多小秘境,但一個都沒找到,你一去才多久,找了兩個……還把自己需求的龍象血參都搞定了,順便泡了個妹子,聽說是翼火蛇?厲害啊……”
不知如果嬴五知道那是朱雀的話會是什麼心情,還好此刻他收到的消息僅限翼火蛇,趙長河自己更是不知道,還在謙虛呢:“也就運氣好……事實上昆侖有更大的秘境,我已經探明了。”
嬴五抽了抽嘴角:“更大的秘境我猜得到,玉虛峰内一定是……但你知道也就罷了,這個‘探明’……我都不敢進去好不?”
“呃也是運氣好。”趙長河問道:“有件事早想問五爺,以前感覺關系不到……現在大家這麼親密了,還是感覺該問一問,五爺得到秘境,是怎樣把它們用起來的?能拼接麼?又如何确定屬于你呢?”
嬴五隻用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就解答了所有困惑:“有一種功法,與空間相關。”
趙長河心中大動,這玩意高級:“這功法,我……”
“免談。”嬴五似笑非笑:“你看我像個冤種嗎?省省,去找王道中。”
趙長河:“……”
“玉虛秘境,我會設法找玉虛談……我來這裡給你送錢送糧的,可不是為了說那個話題。”嬴五歎氣道:“彌勒那邊,你别隻顧着談戀愛,怎麼反攻有點數了沒?”
趙長河道:“早上收到了飛鴿傳書。”
“誰的?”
“唐不器。”趙長河道:“這一次的反攻,兵馬大元帥不是我也不是晚妝,是唐不器。襄陽隻需要安定下來,在适當的時候配合出兵就可以了。”
嬴五無語道:“所以你就負責談戀愛,什麼都不幹了?”
“……我是在治療,保證一位地榜第三的戰力。”
“既然本座來了,她睡覺去就行。”
“五爺能欺彌勒,能欺天否?”
嬴五眯起了眼睛:“确實出現了?我聽人彙報,還以為是誤傳……因為他們幾乎是不會現身在世人眼前的。”
“出現了。”
“是出手震退了唐晚妝?”
“嗯……”趙長河問道:“五爺這意思,挺熟悉他們的,曾和他們交過手沒?”
嬴五擡頭想了好久,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裡,好半晌才道:“當年兄弟凋零,還不就是因為這個麼,你說我交過手沒?”
趙長河道:“五爺既然從他們手中活下來了,說明其實并不算是什麼不可匹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