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佛祖!”有一個傳令兵連滾帶爬地沖了過來:“唐晚妝直入城中,法真佛陀危急!”
“唐晚妝?她一個人?”
“對,她一個人!法真佛陀擋不住了!”
“來得好!”彌勒一頓足,金光如流星追月,直奔城中議事廳。
抵達議事廳一看,屍橫遍地,已經來不及了。
周遭守衛和主将法真的親衛死傷殆盡,彌勒所見的最後一眼是唐晚妝的劍輕輕劃過法真脖頸。
她一個人,屠滅了整個城主守衛。
法真到現在為止,連個城防怎麼布置的安排指令都沒發出去。
可彌勒依然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還是美得讓人心動神馳,明明四處血海,卻如淩波。
這樣的仇敵,彌勒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擒下恣意玩弄,心中的血簡直在燒,燒得都快炸了。
“唐晚妝!”彌勒轟然落在廳中,不怒反笑:“真想不到你竟敢自己來送死……是不是以為殺了我的兵将,就可以破城?這就是唐首座的智慧嗎哈哈哈哈……”
唐晚妝轉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傷勢複原了?”
這猶如老友一般的語氣倒是讓彌勒愣了一下,繼而冷笑道:“你猜?”
“我猜沒有複原,剛才強行動用了什麼秘法壓回去了,不僅如此,可能還提升了少許……但這不重要。”唐晚妝的目光掠過他,有些迷蒙地望着遠處若隐若現的山:“知道為什麼是我孤身在這裡麼?”
彌勒心中泛起不祥的預感,冷然盯着她不說話。
“你聽說我在這,而且一個人……你的第一反應隻想擒下我,蓋過了其他思緒……于是能将你從秘境之中引出來,不需要在秘境之中與你交手,否則可能有更多未知的難度。”
“秘境……”彌勒神色凝重地頓了頓,旋即冷笑:“你們知道有佛祖在内又如何?你們根本進不去,進去也是找死!”
幾乎就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會稽山秘境之外的守衛橫七豎八地死了一地,嬴五伸手輕按一塊岩石,露出成竹在胸的笑:“破解秘境之謎,尋找入内之法,本座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破!”
“轟!”山中金光暴起,如蓮花綻放。
彌勒駭然回首:“誰破了秘境!”
他心急火燎地就要往回趕,唐晚妝已經橫劍攔在他面前。
唐晚妝輕輕搖頭:“作為一方勢力領袖,你的格局可能是我所見最低的。長河一直困惑你為什麼敢第一個扯旗造反,腦子都想破了……其實很多事沒有太多複雜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水平就這樣。勢力首腦一定有多麼高的智慧,那是世人一廂情願的誤解,連長河也未能免俗。”
彌勒聽得惱火至極,怒笑道:“趙長河?就憑他們入秘境?哈……哈哈哈……”
唐晚妝如看傻逼一樣看着他。
彌勒自己都笑得心虛,笑容惡狠狠地一收:“你很聰明,可就沒有想過,自己以身作餌,餌是會被吃的!我倒要看看,你若死在此地,你們的所有謀劃還有沒有任何意義!”
“嗖!”戒刀驟然劃破前方數丈距離,直奔唐晚妝雪白的脖頸。
“嗆!”兩個一年來交戰了四次的宿敵,再一次決戰會稽。
這一次的唐晚妝接下一刀,就飄退了數丈,顯然沒吃住彌勒此刻的力量。他此刻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常規,達到了襄陽之戰最後那一刻的水準。
彌勒縱聲狂笑:“哈哈哈哈!算盡一切,實力不足,豈非徒勞!”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冷冷的歎息:“果然在秘境之外,也就這樣……本座還想看看你能不能一刀逼她解封第三秘藏,可惜連這都做不到,真是廢物。”
彌勒駭然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