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隻是想判斷一下自己需要逗留多久,聽在嬴五耳朵裡則有了種催促的意思,不由故意逗道:“我也很久沒逛過江南了,現在彌勒平定,萬物複蘇,風景獨好,我也想在這多玩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回去再說吧。”
三娘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風景可看的,平定彌勒算個啥呀,時局是開始更劇烈變化了才對,不是變穩了啊!”
嬴五實在哭笑不得:“趙長河到底哪來的魔力啊,連你都……”
三娘:“?”
不是,夜流沙那是鑄夜帝之劍用的,我教派大事,和趙長河有什麼關系?
嬴五笑吟吟道:“怎麼?難道不是為他問的?”
三娘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能說不是嗎?那就是他鑄劍用的……
瞧三娘那表情,嬴五更好笑了:“行吧,我也有些話要和他說,說完了就回去,免得我侄女和我急。”
可憐龜龜反應慢,三娘傻在那裡,感覺好像有什麼風評要裂開了。
更讓龜龜的頭漲大的是,此時才想起,她想走還不能走,似乎還要教某人鑄劍之法來着……
……
當嬴五找到趙長河的時候,他正靠在床上喝藥。
唐晚妝坐在床邊給他喂藥,趙長河一臉嫌苦的小表情,在那皺着臉。
嬴五一時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下意識退了出去,揉揉眼睛走進門,依然如故。
“苦什麼苦,裝模作樣的,還想吃唐,大耳刮子給你吃。”唐晚妝真的坐在床邊喂藥,連避忌一下外人都懶得做了……
嬴五咂了咂嘴,忽然覺得好像也沒啥特别的,便敲了敲門闆:“打擾二位了麼?”
“咳。”趙長河道:“五爺有什麼指示?”
“誰敢給你指示,不都是你在給我指示?雲陽葉剛完,又來個夜流沙,自己還不好意思來問……”嬴五道:“我隻是來問問你,關于這些東西的名稱,你是從哪知道的,是否方便告知?”
趙長河猶豫片刻,搖了搖頭:“夜流沙是出自一個鑄劍典籍,雲陽葉萦魂草都是出自醫典,來源并不相同的。隻能說是湊巧遇上了吧……”
總不能把瞎子的存在給說了,那後果真難料。
嬴五凝視他半晌,明明知道他說的話有所保留,倒也不計較,反而道:“我此前在想,你的氣運有點詭異,你還是留個神,不要當作理所當然。”
“五爺來此,其實是為了這一句?”
“不錯,難道給你喂藥嗎?老子沒糖,大耳刮子倒是管夠,你要不要?”
唐晚妝:“……”
趙長河從床上掙紮下地,鄭重一禮:“多謝。”
嬴五再度打量了他一陣,忽地一笑:“你比夏龍淵好。”
說完也不告辭,揚長而去。
唐晚妝目送他的背影,低聲道:“真草莽英豪也。”
趙長河沒有回答這話,坐回床頭,看着天花闆有些出神。
很多所謂的“氣運”,其實是因為瞎子的指引,自然會接觸很多常人不會接觸到的事情。更何況本來穿越自然是有些特殊之處的,比如穿越前的抽卡,導緻了假皇子風雲等等,都屬于正常現象,也就導緻自己不會多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