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神通擺了擺手:“見過了,就那麼回事,本來以為夠雄壯,這麼一看也未必比得上司徒。臉上說是有疤,以為多漢子,其實細看居然還挺俊,沒意思。”
趙長河:“?”
您買豬呢?
厲神通道:“既有送酒之義,本座當有以報之。你要什麼?”
趙長河心中也知道,這送酒可算不上什麼人情,還不如說玉虛的人情……玉虛讓自己來送酒,其實就是長輩給個推薦:這晚輩你看着帶挈一下。
所以之前趙長河覺得打彌勒都可以請厲神通,畢竟有這個緣法在,又有司徒笑的交情,有可能請得動。隻是唐晚妝有些謹慎地拒絕了,似乎唐晚妝對厲神通有一定的避忌,暫不知其因。
如果不提這類要求,自己上神煌宗能需求什麼?當然是鍛體經驗。這或許也是玉虛推薦的本意,玉虛自己不是鍛體者,在這方面提點不了什麼,讓他來神煌宗求教正合适。
血神教由于陣盤缺損的緣故,傳承不全,連鍛體需求什麼藥物都沒說,還得天書來補齊,就更别提具體鍛體的方法了。早年那些紮馬步舉石鎖泡藥浴之類的基本方法,是否還适配如今?是否有其他秘傳法門?不知道。天書也隻是指引了需求某某物品,但鍛煉過程中的各種經驗也是天書給不了自己的。
時至今日,趙長河的鍛體除了找血參之類的物品強行提升之外,基本已經停止了鍛體修行,因為不知道怎麼做。其實就連現在繼續找鈞天血玉和利刃草,自己感覺也挺迷茫,都不知道找來幹嘛用、怎麼用,沒有一種老子非要不可的積極性,就是因為缺失了明确的指引。
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就在眼前,趙長河卻毫不猶豫地開口:“想讓前輩幫個忙。”
厲神通點點頭:“說。”
“我有摯友于巴山失蹤,最後的線索肯定受了傷……目前我不知道她在哪,可能遭遇怎樣的強敵,但範圍應該于此不遠……希望前輩幫忙關注此事,如果能在關鍵處出手幫個忙,晚輩不勝感激。”
厲神通愣了一下,打量趙長河目光變得有些稀罕:“你知不知道你本來可以得到什麼?”
趙長河斷然道:“不重要。”
“哈……”厲神通失笑道:“你連人都不知道在哪裡,我應下了也可以等于沒這回事,隻消推脫找不到就行了,難道不是等于白搭?”
趙長河道:“前輩怎麼做是前輩的事,我隻是說我想要的。”
“哈哈哈哈……”厲神通終于大笑起來:“行,此事本座應下了。”
趙長河道:“感謝前輩……哦,這友人是……”
“嶽紅翎。”厲神通無所謂地道:“她曾路過峨眉範圍,想想你的關系譜,就知道是她了。”
趙長河大喜。
曾經路過峨眉,說明自己判斷沒錯,嶽紅翎确實往苗疆去了,這方向沒白跑。
而且厲神通知道這件事,那就更有底了。
趙長河離座行禮:“那就麻煩前輩多加關注……嗯,晚輩也不打擾前輩了,告辭。”
厲神通笑笑:“司徒在的話,還能留你盤桓幾日,他不在我看你住這也無趣……山外鎮上,多為我神煌宗産業,你且自便,食宿免單。”
“謝過前輩。”趙長河再施一禮,轉身要走。
厲神通在身後道:“馬步弓步、奔跑舉鎖,對你如今雖不是每天要進行,但也不能徹底抛卻。肌肉氣血的鍛煉,永遠是有效的……你可能已經荒廢多時,在鍛體之道上,有割裂停滞之感。”
趙長河頓住了腳步。
厲神通續道:“血神教之法,缺了針對性的錘煉打熬……譬如橫練之法,需要不停承受各類攻擊,錘煉自己的銅皮鐵骨。血神教若是偏向攻擊性,那你們有沒有對着樹木山石,反複捶打?”
趙長河想了想,血神教有反複劈刀,但那算刀法基本功,雖然也有針對性肌肉培養,顯然不能太算是鍛體。
猶豫片刻,回答:“按照血煞功去引導血氣與煞氣的特殊作用,這也是一項吧。”
“嗯……也算肌肉氣血之鍛。”厲神通道:“你早年學這功法時,氣血的變化是自己一直在關注着的,但現在習以為常之後,還有沒有繼續這麼關注與引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