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的暗号,無論是稱呼還是内容,别人不會知道。
趙長河徹底松垮下去,懶洋洋道:“權宜之計……不過這次感覺有點虧啊,想不到王道中的身份居然能給我反惹禍,這叫不叫塌房,以後不愛他了。”
“琅琊王在中土大可嚣張跋扈,人人忌憚他三分。來了我們苗疆,他算老幾?”思思不屑地笑了一下,又道:“就像某位人榜三十七,馬踏塞北刀試江南,好不威風……更兼走到哪裡都有嶽父,别人多少顧忌幾分。可來了這裡嘛,也給我乖乖盤着,還想做老爺?嘻嘻。”
趙長河不去理她有事沒事開自己的團,歎了口氣:“你殺王道中幹嘛來着?”
“我倒是沒想殺,我想捉。”
“剛才那些人不是招招在下殺手?”
“誰跟你說我和他們是一夥的啦?”思思笑笑:“正是因為他們出手在先,戰鬥的痕迹都是他們的,你若突兀消失,别人也隻會以為是他們幹的,不會顯露我的存在。”
趙長河道:“你抓王道中幹什麼?”
“你應該知我所求,琅琊王家的功法頗有可觀者,我想要很稀奇麼?”
“隻是如此?”
思思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道:“喂,我們什麼關系,你就自來熟地問這麼多,我會告訴你嗎?你還不如問是誰想殺你,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一點。”
“雷傲。”趙長河淡淡道:“除了李肆安,隻有雷傲知道我什麼時候出的門,大緻在什麼位置。李肆安是經曆過考驗的,我信他,那就隻有雷傲。何況詛咒之法必有媒介,我隻在他那裡喝過酒,有過接觸……”
思思蹲在面前,手肘支着膝蓋托着腮:“你花叢穿梭這麼久,倒是沒把腦子射出去嘛……”
趙長河不搭這茬,問道:“本來我見你出現,還以為你和雷傲是一夥,如今看來更可能是敵對……要不要幫忙?”
“你指的是幫忙對付雷傲呢,還是幫忙射出去?”
“……後者的話好像是你幫我的忙。”
思思說話太挑逗随意,以至于趙長河初見時的少許陌生和尴尬已經慢慢消了,話語也不知不覺變得黃暴起來。
可思思一點都沒覺得這些話多黃暴暧昧,笑嘻嘻道:“對付雷傲的話,好像也是我幫你的忙……畢竟他要殺你。”
頓了一下,若有所指:“我不需要你幫忙,不需要。”
趙長河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眸藏在垂下的珍珠挂飾之後,似乎也被遮掩得朦朦胧胧,意味難明。
趙長河默不作聲地從戒指裡摸出一本冊子:“新一套秘藏級劍法。以我現在的實力,已經差不多可以感悟整理二重秘藏級的了。”
思思垂下眼簾,目光落在冊子上幽幽地看了一陣子,低聲道:“這是我們的交易,不是你幫我。為了交換這些劍法,我也提供過蠱蟲靈袋等中土所無的特殊用具。是交易。”
“是交易。”趙長河無所謂地遞了給她:“所以我們是不是還可以交易一些别的?”
明明是自己說交易,可當趙長河真按交易來對話,思思卻忽然生起氣來,此前悠悠托腮的小模樣不見了,變得闆起了臉,站直了身子:“此非說話之地,先跟我走。”
趙長河環顧四周,才發現那些毒蛇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退去了,山林霧霭沉沉,又不知危機藏于何處。
思思飄然遁入黑夜,霧霭之中仿佛能見她回首輕笑:“甩着龍雀打架的男人……嘻……”
趙長河低頭看看,才醒悟自己臨時披衣,衣袍松散,這一站起身又散開了,龍雀正在打擺子,無比醒目。
“……”算了,是她看見的話好像也沒啥,這龍雀跳過她的臉,還擦過唇。
趙長河默不作聲地跟進了霧霭,看着前方的妖娆身影,感覺大家的關系就如這黑夜霧霭一樣複雜難言。
在一年前,和她的“進度”甚至是所有紅顔裡最高的,那時候别人可沒親過龍雀,連遲遲都沒有。其實時至今日親過的人也沒兩個,思思還是“進度”最高的之一……
然而其實雙方從沒有過什麼談情說愛的,那些暧昧接觸是雙方都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