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抿了抿嘴:“那人很強,你……要麼再修行一陣子再去?等我控制了靈族,資源管夠……”
趙長河道:“必須現在去,因為剛才它被骨劍所傷,現在的狀态沒那麼好,這是最好的機會。”
思思抿緊了嘴唇,半晌忽然把骨劍塞在他手裡,一言不發地轉身入陣,把一肚子憂慮盡數傾瀉在長老們身上。
“向思檬!你以下犯上,不敬尊長,鬧起大亂,将來九泉之下,有何面目面對祖神!”
“要在祖神面前忏悔的,是你們自己!”思思眉目含煞:“死!”
“秘、秘藏?這不可能……”
趙長河沒再聽戰場中的反派言論,也沒有心思參與這種明顯能赢的仗了,縱身往崖邊攀岩縱躍而下。
嶽紅翎跟了下去,知道趙長河要找時無定。
下方草木摧折,鮮血狼藉,顯然有人滾下山的痕迹,但人已經不見了……倒是時無定被擊飛了的劍在不遠處躺着,倒是一把好劍。
“果然不見了。”趙長河撿起寶劍,随手遞給嶽紅翎,歎了口氣:“總覺得有事要在他身上發生。”
“豈能盡善盡美,将來報複,水來土掩便是。”嶽紅翎道:“何況他的傷勢極重,短期内是做不了妖的,我們若能盡快把靈族之事定了,怎麼也不會怕一個時無定。”
“嗯。”趙長河繼續翻找草叢痕迹。
嶽紅翎奇道:“你還在找什麼?”
趙長河低聲道:“時無定好像沒有儲物戒指,如果懷中攜帶有藥物金錢之類的袋子,這種滾下山極有可能掉落。我需要找利刃草……這是在決戰之前提升自己的最後機會。”
嶽紅翎聽了都有幾分佩服,這厮不僅心細,這修行也真是夠争分奪秒的了。
殊不知趙長河此刻極為焦慮。
知道禁地在哪隻是基礎,現在的問題是,禁地裡那人是誰,為什麼用的是血煞功……
如果是烈,還是洗洗睡吧,就算他還是受傷未愈苟延殘喘的狀态,那也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大家對武學、“道”“法則”的理解就不是一個級别。
但趙長河覺得對方應該不是烈,那氣魄差距有點大,而且那“血滿山河”雖然比自己強,也沒到開創者的級别。
然而即使不是烈,好像也打不過……單是那種附着使者身上觀察一切的手段,就不是自己能碰瓷的。還能神降,單是神降就能一挑三,這樣的人物本體有多可怕?
上次打屍魔自己可以呼朋喚友找一群天榜地榜來圍毆,這次呢?
這次有屍魔,至少在這件事上,屍魔是一定願意合作的。
但趙長河心中還是極為不安,從剛才起就一直嘗試呼喚瞎子,瞎子壓根不予回應。
趙長河隻得邊找東西邊問屍魔:“剛才那血人,你怎麼看?”
屍魔冷冷道:“單從神降看不出太多,反正比上次圍毆我的天榜強。”
“是不是烈?”
“它配?”屍魔對烈雖然沒好氣,倒是可以看出挺佩服烈的實力,嗤聲道:“不可能是烈,我也在想這是誰,奇怪,烈在當年并沒有收徒,你們後人從他遺留的物事裡學會他傳下的東西可以理解,可這人是哪來烈的功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烈本來就是從血鳌這裡悟出的功法,此人一直和血鳌在一起,悟出了類似之意?”
屍魔沉默片刻,慢慢道:“當年和血鳌接觸最多的人,是我……烈能偷殺血鳌,也得趁我不在。”
言下之意,我都沒悟出那些玩意兒。
趙長河鄙視道:“如果你在,那多半就是連血鳌帶你一起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