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卻沒想那些,慢慢登着階,看着前方的王座,心思都不知道飄哪去了……
作為丫鬟,他如果也要我這麼做……
嗯……
恍惚之中坐上寶座,下方已是虔誠齊聲:“請聖女加冕。”
加冕,為王。
隻不過古靈族稱呼不是王,隻稱族長,權位也沒有王那麼誇張,各族老議會的權重更大,族長也不是世襲,一般是各部推舉最德高望重者擔任。
但此時此刻的性質,思思想要集權為王會變得很容易,族中甚至沒有形成這種體制的概念,完全一張白紙由她改革。
趙長河的腦回路還沒轉到這裡,腦子裡還是扶持一個聖女。思思自己卻很清楚這種大勢會造就什麼,哪怕她什麼都不說,此前站在她一方的少壯派們也不會滿足于她隻是個聖女。
你要隻是個聖女,我們怎麼做族老?還等論資排輩不成?我們腦袋捏在褲腰帶上跟你造反,圖個啥。
所以注定不可能隻是個聖女了……讓趙長河在場,他也會知道女王要出現了。
思思看着面前衆人跪捧着的桂冠,神色越發恍惚。
古靈族以前也是有族長的,先族長已經被多羅尊者族滅了……從此不設族長,隻有各長老分治,蘊含的意義就是禁地才是王。
在那一場被禁地征服的戰役中,先族長集合了一群最強大的巫師,對多羅尊者進行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大咒,最終一點作用都沒有,參與詛咒的大巫盡數被反噬而死。
其中就有思思的父親。
思思的父親不是族長,也幸好不是族長。族長必須被族滅,思思還能在一些父親的親友以及敬重英雄之後的族人們護持之下正常生活,地位還不低,能提意見,能做刺頭。
也正是因為這慘痛的教訓,别人愈發敬畏“祖神之怒”,思思卻覺得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她再也不信任自己族中的巫法,立志出山,前往大夏偷師武學。
緣起于此,最終化作眼前的桂冠。
她慢慢舉起,戴上,垂臉的珠簾把絕色的容顔遮掩得模糊不清,聽着自己的聲音,仿佛也多了幾分缥缈:“王權,神授也。聖使未曾出言之前,我依然暫為聖女……但我族之制,确實要改,依我們進入苗疆所見,黑苗欲為王,其制可以參照,爾等可先列草案,由聖使過目……”
思思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做女王,但忽然在想,說不定他喜歡?不知道一位女王跪在面前做丫鬟,他會是什麼表現……
他現在和嶽姐姐一定在雙修……
珠簾之下,媚眼漸漸如絲。
下方山呼跪拜的靈族人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家的女王加冕的第一天,就坐在王座上發燒。
不對……思思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燒起來了,怎麼好爽呢?
痛……痛苦轉移蠱?
思思傻了眼,以前沒用過,這蠱不止轉移痛苦的?别的也行?
可這是男人的體驗啊,原來是這樣的嗎,好像也一般般吧。
“聖、聖女?”下方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
“哦。”思思幹咳兩聲,兩腿不着痕迹地疊了一下:“第一項議題……大長老已經燒死,其餘曾依附禁地欺淩族人的叛逆們,如何處理?”
氣氛瞬間肅殺。
……
靈族的祭典,以及新政權草創的規則訂立,舊勢力的處理,秘境之外的計劃,事情雜七雜八太多了,從正午時分足足持續到日落都沒完,很多項目都隻能先容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