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外放五感,聽見了不少人在讨論聖女加冕為王的事情,說是“不知聖使如何吩咐”。
啧,思思要做女王?
有點意思。
嶽紅翎吃飽喝足,潇灑地回去養傷休息去了。前腳剛走,後腳思思就溜了進來,哀怨地瞪着他:“你幹嘛呢?”
“啊?”
“啊什麼啊?”思思咬着下唇挨了過去:“有色心沒色膽,有本事真摳啊?”
趙長河望天。
思思媚聲道:“喜歡我今天的打扮麼?”
趙長河悄悄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盛裝更有了幾分威嚴華貴的氣勢,和之前裸腰裸足的小妖女模闆是兩種感受。
尤其還手持權杖,更有那麼幾分意思。
“這個是你們的王袍?”
“差不多……你聽見了?”
“嗯?”
“你怎麼看?允許麼?”
趙長河愣了愣,旋即失笑:“真要我允許才敢麼……我既答應你不會奴役,你做自己的便是。”
明明應該是讓思思安心的話,思思眼裡卻不知為何有了點失望情緒,又強自收斂,低聲道:“但我願意聽老爺的。”
趙長河道:“是麼?”
思思歎了口氣:“是。”
思思知道自己吃到了一直不盡不實的苦果,也是曾經想要控制他的反噬——現在的趙長河并不信她的話,總下意識會覺得都藏了别的意思。
然而她現在真的沒有别的意思。一個願意為了拯救她而自遭千刀萬剮的男人,沒有女人扛得住。
可這怪不了趙長河不信任,狼來了就是這樣的……
一個從相見起,到重逢後,一直在演戲的女人……思思甚至連自己都不敢确信,自己現在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賣可憐的成分在。
“做就是了。”趙長河正在說:“之前我沒想這麼多,如今這麼看,也是應大勢……而且雖然王權是落後的,但如果和部落制相對比,又屬于很大的文明進步,沒道理攔着。”
思思:“?”
這話怎麼聽不懂了,什麼進步落後的。
趙長河道:“我算是看明白今晚這個晚宴為什麼這麼凝重了,敢情其實是一種登基前置呢?”
“是,祭祖、祭神,禱告之儀都已經完成了,隻等聖使一言。”思思道:“看見那邊的雕像了麼?”
趙長河點頭,一個很抽象的雕像,不知道代表了什麼,感覺是很多種動物的雜糅。但雕像本身不是什麼寶物,應該是新雕的,上紀元的真雕像估計早就在紀元崩潰裡毀沒了。
思思道:“那是祖神像,我們的聖殿就在那裡。如果你同意,那我們現在過去,當衆宣布,然後我們給神像弄點光芒異象之類的,我就登基了。可能在夏人看來很草率?”
“差不多了,那麼多繁冗的東西才可笑。”趙長河道:“都這時候了還得弄異象呢?”
“頑固派保守派不服氣派都是有的,總得有東西壓一壓,否則說不定還要見血。異象這東西,他們未必信,奈何他們部族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