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中瞠目結舌,仿佛昆侖噩夢再現。
怎麼莫名其妙又得罪了一個地榜?我見過你嗎?
“不是!王某從未來過苗疆,若是曾經得罪閣下,那必是趙長河!”王道中現在已經知道但凡這種事直接問趙長河就對了。
可惜雷振堂哪信這種空口白牙,一掌狂轟而來。
王道中這些時日早就被追殺成了驚弓之鳥,發現扯不明白,第一時間立刻後撤,脫離了黑苗包圍圈,向山下狂奔而去。
雷振堂狂追而來:“龜兒子休走!”
王道中轉頭“砰”地對了一掌,聲音裡也忍不住帶上了怒火:“真以為本座怕了你這苗蠻?”
這些時日王道中逃亡過程裡,莫名受的内傷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薛蒼海靈醒地察覺不對,都不敢追了……
隻要不陷入重圍,堂堂王道中還真怕了你個苗蠻子不成?
兩人從山下一路往下且戰且走,狂暴的勁氣沖得蒼山四處草木摧折,好一場龍争虎鬥,大道都磨滅了……
過不多時打到山腳,依稀可見遠處平湖如鏡。
到了平地和湖水王道中就更不怕了,山上畢竟還是苗人主場,習慣山林之戰,平地和水邊那就是王道中的主場。
他忽地轉身立定,獰笑道:“蠻子畏威不懷德,非得打疼了你們,才能好生說話!”
排天鎮海掌狂湧而出,端的是赫赫生威,霸道無俦。
雷振堂同樣冷笑:“中土之人,自以為是,不識妙法!”
王道中忽地覺得自己腦海裡“嗡”地一炸,有什麼詛咒臨身,擊出去的一掌都弱了幾倍。
雷振堂的掌正在此時相對。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掌依然勢均力敵,隻是兩人都失了自身防護,雙雙被對方震傷肺腑,齊刷刷噴出一口鮮血,各自向後飛跌。
因為雷振堂也同時吃了詛咒。
雷振堂倒跌之中,心下駭然不解,自己身為苗疆最著名的大巫,修行碾壓全境,誰的詛咒能對自己生效?
轉頭看去,思思懸空閉目,手結法印,正在施加一種極為古老特殊的詛咒,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學得的。
“陷阱!”雷振堂心中閃過念頭,道旁樹後乍起劍光。
一道與時無定極為相似的淩厲劍芒,帶着破滅天地的肅殺,直貫後心。
韓無病!
确實是陷阱,思思蓄謀的陷阱……
王道中自己不知道,思思又豈能不知道雷振堂對王道中的刻骨恨意?唯有王道中出現,方有可能讓雷振堂脫離族群獨自追擊,也唯有王道中的實力,能正面硬扛雷振堂。
在戰事激烈之時,自己從祖地新悟的巫法、韓無病的劍,同時偷襲,不說能不能成功殺得了地榜,至少讓他再躺一個月問題不大。
屆時苗疆誰屬,未可知也!
連傷帶咒,抛跌半空,雷振堂哪裡還躲得過韓無病這追魂索命的一劍?
“吼!”雷振堂毫無懸念地後心中劍,發出一聲盛怒的吼聲,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透支潛能的蠱術,一掌震開王道中,一掌逼退韓無病,向山上踉跄而去。
黑苗族人狂湧而來,接應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