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5頁)

  “有什麼不可以嗎?”趙長河道:“這是我自悟的法門,我愛教誰就教誰。”

  司徒笑沉默下去,半晌才歎了口氣:“說來你應該是讨厭造反的吧,為什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反而還更親近似的。”

  趙長河奇道:“我說你今天怪怪的,居然糾結這?”

  “若是道不同,再好的朋友也會陌路。”

  “但誰告訴你我讨厭造反了?就翟牧之那寄吧樣,你在他境内呆了這麼久都不造反,老子才看不起你。”

  司徒笑瞠目結舌。

  難道我們聽的傳聞有誤?我在琅琊所見王家對你的态度也是假的?你真不是太子嗎?

  此前司徒笑在攻寨門,趙長河與翟牧之盧守義的對話離他挺近的,司徒笑是聽見了一些的。盧守義說了,保翟牧之是夏龍淵的意思……其實大夏這副德性,根子就是夏龍淵。

  如果說在翟牧之境内就要反翟牧之的話,那在大夏境内是不是要反夏龍淵?

  趙長河根本沒有給夏龍淵面子,說殺就殺,仿佛身體力行地證明了這一點。

  哄堂大孝了屬于是。

  司徒笑在那胡思亂想,卻聽趙長河道:“我倒是有一個問題。”

  司徒笑定了定神:“你說。”

  “尊師如今據巴蜀,會變質麼?”

  “……”司徒笑知道他在說什麼,沉默不語。

  起事之時未必有野心,但真成了勢力之後,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别的想法,司徒笑不能替師父做出這種保證。不過神煌宗稍微有點底氣的在于,他們全員光棍,沒有後代也就很難會有家天下的思維。

  司徒笑倒是可以替師父做出這種保證:絕對對女人沒興趣……

  “與其考慮我會不會變質,你還不如考慮一下如今四處烽煙,夏龍淵會怎麼做。”門外傳來厲神通的聲音:“老子造反,是做好了夏龍淵來摘我腦袋的準備,從來沒考慮過後來如何。”

  趙長河起身:“前輩不是正率衆去成都?”

  “我讓史師弟去了。”厲神通無所謂地道:“真以為老子愛打仗?還不如來喝酒。”

  說着随意入内,一把搶過自家徒弟的酒碗喝了個底朝天。

  司徒笑巴巴地伸着手,一臉心疼又不敢吱聲。

  趙長河:“……”

  “砰!”厲神通痛快喝完酒,放下酒碗,看向趙長河的眼裡掩不住欣賞:“你委托我的事,我沒完成,有點沒面子。”

  趙長河道:“前輩指的是晚輩委托照應紅翎之事?”

  “嗯……我派人找了,沒找到,從頭到尾都沒幫上忙。”

  “這又怨不得前輩,紅翎在苗疆呢,我自己遇上了,沒出事。前輩能把這事記在心裡,就已經是信人了。”

  “沒完成就是沒完成,老子欠你一件事,你可以另提一個。”厲神通若有深意:“除了讓我投降夏龍淵之外。”

  趙長河沉默片刻:“投降别的呢?”

  厲神通露出笑意:“你?”

  趙長河擺手:“我就江湖散人……前輩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