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擔心過這事,三娘經脈如攪,根本沒好,加上骨骼未愈,這一天裡她是極為脆弱的,所以趙長河一直提醒别穿濕衣服。好不容易點燃了火之後松了口氣,藥也掏出來吃了,本以為一切過去了,結果在複原前夕栽在了風雨裡。
趙長河果斷再度吻了下去,這回抛去了欲念,運轉起極樂大法的渡氣雙修,把自己剛剛恢複的少量真氣一股腦兒渡進了三娘體内。
三娘有些小迷糊,呢喃着問:“舌頭怎麼不動了?怼着吹什麼呢?”
趙長河:“……”
他不動,三娘倒主動進攻了起來。趙長河一時哭笑不得,忍着心中的癢癢,努力地催動雙修功法,配合此前服用的藥物修複她的經脈丹田。
三娘迷迷糊糊間,也察覺到了體内的變化,略微清醒了少許,旋即發現自己在幹什麼。
這回倒是他在裡面救人,自己在外面玩他了。
明明不合時宜,三娘還是莫名地有點想笑,也不知道自己樂呵個啥,都快被吃幹抹淨了還傻樂子。
如果以後出去告訴朱雀,我和你男人脫光光的抱在一起,就光親嘴兒親了一夜啥都沒幹,你信嗎?
想到這個,三娘直接笑噴出來,一口氣全噴進了趙長河嘴裡。
趙長河:“?”
自作自受的三娘一口氣沒續上,直接暈了過去。
卻連暈過去的臉上都還帶着笑意。
趙長河實在對這奇葩的龜龜哭笑不得,也理解不了她在想什麼。眼下啥也做不了,隻能搖搖頭,繼續抱着她,默默地用身軀替她擋住所有風雨吹來的方向。
……
次日一早,風雨未歇,隻是比昨夜稍小了一點點。
整個海域灰蒙蒙一片,霧霭沉沉,也不知道這是早上什麼時辰。
三娘迷迷糊糊睜開眼,身上暖暖的,連一點風寒都感受不到,一時半會甚至以為被救回了船裡。
仔細一看并沒有,依然是極度簡陋的空間,趙長河整個人把自己包在裡面,幾乎擋住了所有風雨可能侵襲的方向,嚴嚴實實。
微微擡頭一看,趙長河睜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風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沒睡……始終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守護着自己。
三娘心中顫了一下,昨晚那種想笑的情緒是怎樣的已經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撥弄在心中,軟軟的,暖暖的。
其實趙長河的神魂虛弱,更需要睡眠休養的……此時看他,肉眼可見的疲憊。
仿佛感應到她醒來,趙長河有點回神的樣子,低頭看看懷抱中的三娘,低聲道:“好點了麼?”
三娘感應了一下,由于雙修功和藥效的雙重作用,自己的經脈已經基本複蘇,真氣沒能完全恢複卻也已經好了很多。當她這樣的武者一旦有了真氣,所謂的風寒發熱完全就不是事,直接就驅散好轉了。
這時候的精神狀态很好,好到三娘覺得自己可以打死一頭章魚。
隻要有真氣,其實就算在風雨裡淋十天都不是事,現在就可以出去了。就像趙長河護着她被淋了一夜,其實對趙長河來說不算什麼事。
明明沒事了,可三娘不知怎麼的,還是軟綿綿地答了一句:“還是有些疲軟……”
趙長河覺得她應該問題不大了,卻不能代替病人感知疲憊與否,隻能道:“那就再躺會兒。”
三娘有些小小的過意不去,他這樣蜷着身體護着自己,姿勢是很難受的,而且他神魂虛弱應該休息,本應讓他睡覺才對……可自己着實有點貪戀這樣的感受。
她偷偷看了眼趙長河的神情,他好像沒發現哪不對,依然在看遠處蒙蒙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