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上了你個小賊的惡當。”
完事之後,三娘赤條條趴在香香軟軟的被窩裡一動也不想動,感覺累得手指頭都不想擡了。
還說他那方面有問題,果然是真的有問題,因為一般人不可能這麼猛。
大家開始的時候不過午後,吃飽喝足沒多久呢,這特麼天都黑了,三娘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脫水,總之聲音好像有點啞。也不知道中途唐恩他們有沒有試圖來喊吃晚飯,是不是什麼聲音都被人聽完了,丢死個龜龜了。
反正這會兒叫她做啥都不肯做了,什麼都比不上趴着休息。
趙長河看她那擺爛模樣就很想笑,在很多時候三娘都能帶給他一種現代感,像極了躺平擺爛看樂子又愛錢的接地氣姑娘,每次強行要裝一副“我是你領導”的尊者樣兒都像極了一隻萌嘟嘟的傑尼,和朱雀那鳳目一瞪就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全然不同。
之前覺得三娘飒爽起來的海盜馬匪範兒和平時形态不搭,此刻又覺得沒什麼不搭的,總結起來不就是個随性的禦姐麼……可以拎着酒壇子坐到你身邊,陪你嘻嘻哈哈。
前提是她能放開心懷嘻嘻哈哈,趙長河并不想看見此前那會兒她困于恩怨之間的出神與迷茫。
趙長河穿好衣服,坐到她身邊,拍了一下,肉翻浪湧。
三娘轉頭怒目而視:“敢打我了是吧?”
“沒,沒。”趙長河伸手捋了捋她淩亂的發梢,柔聲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不想吃,累。”
“那舉個高高?”
“滾。”
趙長河去案桌上叉了一小塊芒果,遞到三娘嘴邊:“啊~”
三娘立刻脖子一伸,張嘴叼過芒果,又“哼”了一聲繼續趴平。
“所以小的有沒有渎職?”趙長河笑眯眯地問。
三娘哼唧唧:“還算可以,以後繼續努力。”
想了一想,又補充:“記住我們的教中尊卑……”
趙長河以為她又要裝了,正想讓她知道什麼是上下,就聽三娘續道:“以後按标準行事,在本座這裡賣十分力,對你的情兒就隻許五分,知道了嗎?”
趙長河:“???”
“诶。”三娘忽地翻了個身,伸手扯扯他的衣袖:“和我舒服,還是情兒舒服?”
趙長河捂臉:“你不如問孰美,哪有問這個的。”
“哦,那孰美?”
“……”趙長河差點要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一樣漂亮,一樣漂亮。”
三娘一把揪着他的衣領子,咬牙切齒:“得手了就連個土味情話都不肯說了是吧?她又不在,你就說句我比她漂亮會死嗎?”
趙長河哪肯背後貶低皇甫情,以後被知道了還要不要活了,隻得賠笑:“可我說的是實話啊……”
“難道你不知道,老娘不想聽這個實話嘛?”
“……”
“就知道男人是這樣的。”三娘憤憤然轉身,留給他一個光潔的後背:“不給個滿意的答複,這接下來的航程裡你别想碰我了。”
趙長河無奈道:“你堂堂尊者,和下屬比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