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當是對應血煞功三重秘藏所需的敲門磚,自此三重再無門檻,這才是此番出海對自己最大的意義。
應該說是天幸,否則這一關恐怕是最難的,一般人去哪找個神殺一殺?放低條件的話,可能殺個禦境也行吧,但顯然沒有海皇這麼完美。
感覺薛教主他們又要頭疼了,這血煞功的修行條件屬實腦癱,二重破三重需要殺禦境,你怎麼不說小學升初中要考微積分呢?何況當年烈所在的環境遍地禦境,此世沒有啊,血神教的人以後怎麼辦?
說來那張龍魂弓此時都隐隐有點血色缭繞,有點“神性”的味道在其中。現在這可是一張屠神之弓,可能會賦予更多的神性色彩,内部多半也有靈開始孕育了,其中射死海皇的那支箭等會也要去找回來,這支箭的威力肯定會超過其他支,會成為壓箱底的王牌。
現在萬事俱備,缺的隻是時間時間還是時間。
本來接下去最優選還是躲在這裡潛(雙)修,輔以天涯島帶出來的藥材好好煉藥打磨,能再沉澱兩個月,不說能不能直破三重關,起碼達到當初朱雀玄武的水準問題不大。
現在的問題是,真在這裡墨迹兩個月,黃花菜都要涼了。
轉頭看看三娘已經睡覺了,趙長河取出五頁天書,精神探入天書世界,想看看天書能帶給自己什麼參考。
結果剛剛進入天書世界,迎面踹來一隻腳丫,把自己踹了個仰八叉。
這是哪來的猛将,堂堂屠神者,居然一腳踹來都來不及閃!
趙長河一個骨碌翻身而起,定睛一看,瞎子。
差距真大。
瞎子面無表情地揉着拳頭:“以前你擦那玩意,還可以說你是為了試探,不管什麼手段也不奇怪,我忍了。現在你既然明明知道是我,還故意如此,那便是存心辱我。你是想死?”
說得好聽,以前你隻是不想暴露,隻能憋着氣罷了。趙長河笑道:“習慣,習慣了……現在天書軟軟的,不用用多可惜……”
瞎子切齒道:“你是不是真當我不敢殺你?”
你還真不肯現在殺我,你還得幫我提升嘞。趙長河心中閃過這麼一句,面上笑道:“其實瞎瞎啊,我這并非辱你……”
瞎子冷冷道:“我在等你狡辯。”
趙長河道:“我覺得那東西能給天書提供養分,當初第一張,從沒反應的金箔開始有了反應,你說是因為憤怒而自己掙紮解封的,明顯不是嘛,靈就站在我面前,哪裡需要憤怒解封?所以思前想後,覺得應該是那玩意提供了一定養分的緣故。”
瞎子簡直氣笑了:“你那玩意有個屁的養分,蛋白質嗎!”
趙長河後仰:“喲,你講科學?”
瞎子怒道:“當年金箔沒動靜,無非是你根本不夠資格。那一頁是總綱,天下武道皆演其意,直到現在你都可以靠它來推演海皇之功,是當初你區區玄關四重有資格開啟的嗎!是我忍着你的胡搞,幫你作弊,讓你勉強可以用,你以為是因為你胡搞成功了?關那玩意屁事!”
嘶……忍辱負重好瞎瞎啊,被抹了一臉洗面奶還忍着羞憤幫忙開啟金箔,這場面腦補過去很……
“砰!”又是一腳踹了過來,趙長河翻了個身,歎氣道:“所以你當時說天書很憤怒,解封後第一個就要弄死我,好像算個真話啊……”
瞎子冷笑不答。
“好好好,以後我不抹了行吧。原諒我土鼈不知道天書到底吃什麼能量,以為那個有用就繼續抹了,你早說沒用我就不抹了呗。”趙長河道:“所以其實不過一個誤會……”
其實雙方都知道這裡是些什麼。趙長河本來就是故意的,誰好端端被抓到異世界出生入死做棋子沒點脾氣,而且明明知道将來可能要被你過河拆橋殺了奪書,甚至不僅僅是奪書,可能還埋着其他更惡毒的思謀。
會被殺的話肯定不是因為什麼羞辱憤怒,你怒不怒,将來都是一個結果,沒有任何區别。
不過人總是有感情在的。和瞎子相處這麼久,得她幫忙也多,說白了在這個世界自己也賺飽了,名震天下、左擁右抱,在現世憑什麼得到三娘遲遲這等絕色相伴還陪你雙飛,憑什麼天下仰望号為人王?這時候趙長河的抵觸和怒意沒那麼濃了,就在思考有沒有可能達成雙赢。
一直羞辱觸怒她,實際于事無補,也就是個小孩子脾氣,沒意義的。
趙長河想到這裡,便道:“瞎瞎,我知道現在你心中我還隻是個道具。但我兩年就快要窺探天榜了,即使是得天書輔助,你也當知道我自己水平不差。隻要再給兩年,我有信心讓任何人無法輕視,到時候有些什麼話,希望明說……我們并不是不能商量着處理。”
瞎子淡淡道:“怎麼忽然說好話了,早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