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會議投票,三個裡已經有兩個支持,妥妥的可以定論了,然而四象教的事其實長期掌控在朱雀手裡,她是事實上的教主,她的意見才是決定性的。
朱雀腦子至今還有點亂,怎麼變成是我在反對他了啊……我内心明明很高興,很願意,很期待這一天。
可不知怎麼,面具戴在臉上,想說俯首的話就是說不出來。好像一生的矜持驕傲卡在了面具上,擋住了内心。
趙長河的聲音終于傳來:“二位請起。朱雀尊者……”
朱雀擡頭看他。
趙長河道:“其實我并不想做什麼夜帝,更不想讓大家跪拜信奉,我沒什麼東西值得信奉的。尊者,強行鍛造此劍,此刻對我是有些勉強的,冒了些風險……嗯我不是想自誇什麼風險,隻是想告訴尊者,我之所以要這麼做,隻是希望四象教與我之間利益相同,不會再有沖突。我不願意與四象教沖突,也不願意……與尊者相悖。”
朱雀勉強道:“說得如此好聽,還不是想收服四象教?”
趙長河道:“尊者是不是至今心裡掰不過味來,覺得趙長河隻不過是一個大齡背主青年,在兩年多前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廢物?”
兩人對視着,眼裡都閃過當年的火光。
那時初見,誰能想到今日?
朱雀仿佛聽見自己另有個靈魂在驅使發言:“不錯,你的實力還不夠讓本座認同的資格。”
趙長河持劍前指:“那麼……趙長河向朱雀尊者挑戰,若我敗了,老老實實做四象教的室火豬。”
這台階……朱雀踏得很舒服:“可以。若你能勝本座,本座從此願為驅使。”
三娘夏遲遲同時往邊上一跳,探着腦袋看這倆打架。
趙長河看了她們一眼,笑道:“換個地方。”
兩人心意相通,忽地離開太廟,消失不見。
三娘跳腳:“死沒良心的,老娘陪你演得這麼好了,樂子也不給看!”
夏遲遲瞥着她:“你真隻是演麼?”
三娘:“……”
還真不是。
她此刻的心中,真覺得趙長河就該是此紀元的夜帝,無論上古如何,與她無關。
其實朱雀心中應該也有這種想法了,隻是那面具之下的臉,一直抹不開。
趙長河給了對戰的台階,就不知道朱雀會不會故意輸一手,順理成章地“讓朱雀尊者跪在你面前”?
三娘忽地在想,說不定趙長河不需要朱雀故意輸。
真有一定的可能,趙長河憑實力就能赢。
那才是徹頭徹尾的征服。
第644章
四象教不是……
這倆貨絕對不會安心在這等的,其實要找到那兩個交戰的地點很容易,就京師周邊能有多遠,天榜對戰的能量反應能瞞誰啊……
兩人很快發現京師東北有能量反應,順着感應一溜煙飛掠過去,遠遠就看見荒野之外、亂石山邊,趙長河朱雀相對而立。
兩人遠遠躲着探頭看,第一聲隐隐傳入耳内的是朱雀冷冰冰地問:“你的傷如何?莫說本座欺負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