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社死有多痛
夏遲遲雖然藏着一肚子對朱雀的小叛逆,總在盤算着什麼時候翻身做主,實則内心是真的很慫朱雀的。
她連想都沒想過能看見朱雀尊者弱氣地被人摁在岩石上霸道擁吻的場面,直如世界名畫。
夏遲遲很了解尊者的驕傲,可以确定即使夜帝複生,朱雀也不可能以身侍奉,這真是兩碼事。夜帝真那麼要求,隻會摧毀她的信仰,怒反出教。
就像唐晚妝再忠誠也不可能去侍奉皇帝,甚至立誓不做太子妃。在這些方面,朱雀和唐晚妝完全可以劃等号,兩個人基本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光暗兩面互相的影子。
如果會和男人好上,隻可能是真喜歡了。
結果呢?這是個她剛剛勉勉強強認同算你是個新夜帝,連忠誠度都還需要培養來着……夏遲遲完全無法理解朱雀尊者為什麼會因為這種“惟願一親芳澤”的表白就真從了,這年頭泡妞這麼簡單的嘛?
難道一直以來對尊者的了解都錯了?其實尊者隻需要随便來個男人表白就心中暗爽?真不愧是玩火的,原來肚子裡這麼燒的嗎?
“噗……哈哈哈哈……”旁邊三娘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指着遠處名畫,笑得差點打滾:“讓你兇啊,還不是被男人摁着啃哈哈哈哈……惟願一親芳澤,哎喲喂……”
夏遲遲:“……”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看着好解氣啊,隻能說兇女人得罪人太多了……
但尊者您到底在高興啥,這好像是四象教全軍覆沒了诶。真夜帝複生看見了,怕是都要活活再氣死一回,這是自家信衆,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後院了?
還有你别打擾啊,這名畫我想多看看。
小心地看過去,那邊很明顯心情都很激蕩,沒有留意遠處有人笑得快打滾。夏遲遲籲了口氣,想想很可能這會兒尊者腦子裡完全是空的,可以理解。
朱雀腦子裡确實完全是空的,渾渾噩噩,懵成一團,有種極度羞恥的感受,卻又有種解脫了的輕松,還有一種你憑什麼敢這樣親我的困惑,交雜在一起,實難盡述。
趙長河吻得也是舒爽至極,理論上大家什麼事都做過了,但她此前并沒有把自己當成朱雀,不願意以朱雀的身份在一起,那隻是屬于皇甫情個人的情感慰藉,與四象教朱雀尊者沒有關系。她一直分得非常明确,兩個身份連性情都差距很大,外在的聲音香味都全盤不同。
但她現在是朱雀。戴着她那矜持驕傲的面具,散發着屬于朱雀的清香,任君品嘗。
可以說直到這一刻才算是真正吻到了朱雀尊者,吻了當初那随時可以拍死自己的魔頭,吻了那深藏内心深處念念不忘的性感紅唇。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氣喘籲籲地微微分開少許,各自眼神都有些情欲的迷離。
朱雀完全沒有力氣似的軟綿綿靠在岩石上,幾乎完全是靠他壓着才沒有滑落下去,喘息了好一陣子,才低聲道:“滿意了?”
她也不傻,回過味來自然知道,趙長河又不是那種色念上腦不顧一切的蠢貨,膽敢這樣直接吻她而不擔心朱雀怒而造反,絕對是因為他認出了自己是皇甫情,他知道自己内心本來就願意。
趙長河附耳道:“哪個聲音才是真實的?”
夏遲遲:“?”
他們在說什麼啊?困惑臉。
朱雀有氣無力地道:“我也不知道。其實聲音未必有多少區别,語氣不一樣導緻觀感不同而已。”
一直很怕無法收場的社死,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早晚有一天也必須讓他知道的嘛……枕邊人還想瞞得了多久?他從來不是傻子。
反正在他面前,什麼面子都沒有了。想想之前還用皇甫情的身份裝成朱雀用嘴侍奉,現在想想簡直渾身發燙,太特麼丢人了,他就是故意的!
掉馬這種事,看對方的态度,隻要沒人笑話,那羞憤程度也就輕得多。
趙長河心知這時候朱雀心裡是繃着的,要是笑她一句,那說不定真要鬧分手了,這種時候的滿分答案自然是:“不管哪種聲音,是你就行。”
“胡說。”朱雀木然:“你明明更喜歡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