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邊三娘連滾都不打了,震驚擡頭。
你早有這水平,何至于尬到今天?
夏遲遲氣道:“我看你就是想幫她圓場,一直在削我怒火!就知道欺負我,當初師伯那次也是,什麼她是你相濡以沫的娘子……”
三娘:“?”
朱雀:“?”
喂喂喂!三娘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後退。
趙長河一時沒理會三娘那邊,遲遲這裡還暴跳着呢。從自己開口後朱雀就不說話了,顯然所有人都能感覺自己是在幫朱雀圓場,遲遲當然不高興。但這又何嘗不是幫遲遲圓場?不然遲遲這鬧得又能得到什麼結果呢,朱雀死要面子是不肯低頭的,她是你師父,又是你母後,就算不提身份,人家也是真真切切的關懷你指點你,一路扶持你修行走到今天,能翻臉到什麼程度呢……更悲劇的是真翻臉你也打不過啊。
趙長河想了想,試着對朱雀道:“你剛才……已經奉我為新夜帝了,是麼?”
朱雀目光從三娘那邊收回,“嗯”了一聲。
趙長河道:“那聽不聽我之命?”
朱雀又看了夏遲遲一眼,還是“嗯”了一聲。
“今晚本當是聖教立教主之典,遲遲為教主,這是既定之事。我的意見,無論原先典禮是什麼儀式,是需要尊者賜福也好、加冕也罷,儀式都更改一下,由朱雀尊者向教主敬杯茶。”
若是商議語氣,朱雀說不定還得繃個面子要反對這個安排。但趙長河說,這是命令。
“這是命令。”他強調了一句:“若認我是新神,那就依我之命。”
看似命令,實則台階。朱雀依然下得很舒服:“是,謹奉尊神之意。”
夏遲遲張了張嘴,一肚子火好像被說沒了,如果尊者真的願意以尊者身份來向她敬茶,其實就是在伏低認錯,無論用的是什麼名義,本質都在。
說破天了也是師徒、母女,怎麼都是家事,缺的就是個誰肯認錯。隻要朱雀這死要面子的真肯低頭認錯,那就沒什麼隔夜氣了。
至于以後……以後我是教主,她才是輔弼,咱慢慢玩!哼。
夏遲遲氣順了,其實朱雀氣沒順。
這事确實自己理虧了,願意借着長河給的台階下台,但怎麼說也是向徒弟俯首認錯極為沒面子。對于死要面子要了一輩子的朱雀來說,臉上至今火辣辣地燒,要不是面具遮掩,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臉站在這。
她需要轉移火力。
美眸一瞥,就瞥到了在遠處探頭探腦的三娘。
“元三娘!”朱雀咬牙切齒:“原來你早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了,還裝着一臉旁觀的公正,勸我接受新帝!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最大叛徒,老娘打死你!”
“轟!”烈焰滔天,巨大的火鳥直撲遠處草地,比剛才和趙長河切磋時的威勢大得多了。
“……”三娘轉頭就跑,速度又比不過朱雀,很快被揪住,無奈轉身迎戰。
“噼噼啪啪”,兩位尊者大戰于京郊,水火相沖,風雲變色,大道都……
“老娘這是為你好……”
“偷我漢子還為我好?”
“是啊就像你說為遲遲好一樣……”
夏遲遲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元三娘你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