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8頁)

  趙長河隻能賠笑:“都美,都美。”

  “是嗎?”三娘忽地一彈指。

  衆人眼前都出現了一片水幕,水幕之上,三娘窩在趙長河身上,拉着他的袖子在問:“诶,和我舒服,還是情兒舒服?”

  趙長河捂臉:“你不如問孰美,哪有問這個的。”

  水幕一陣波動,被裁剪了,再度出現的畫面已是趙長河在說:“你堂堂尊者,和下屬比什麼嘛……”

  三娘道:“說得也是,那貨又醜又弱又笨,沒什麼好比的。”

  畫面中的趙長河沒有回答這句話。

  畫面外的三娘在解說:“他當時默認了。”

  朱雀的頭發開始化成火焰。

  趙長河再退一步,冷汗淋漓:“她、她斷章取義,裁剪過的……我、我特麼……”

  話沒說完,水幕中的三娘又在問:“我和聖女誰美?”

  畫面外的夏遲遲瞬間轉頭,惡狠狠地盯在趙長河側臉上。

  趙長河再退三步。

  水幕中的他已經開口了:“遲遲年輕,肯定沒有三娘這麼風情萬種的嘛……”

  天上仿佛有烏鴉飛過,風蕭蕭兮雪落,畫面凄美定格。

  三娘依然是被摁趴在地上被騎着的姿勢,腦袋微擡,眼珠子滴溜溜的。朱雀和夏遲遲神色極其危險地盯着趙長河的臉,趙長河小心翼翼地後退。

  退着退着,忽地轉身要跑,那邊師徒倆早就撲了過來,趙長河抱頭蹲防:“她斷章取義,你們相信我~”

  “哐哐哐!”地動山搖。

  四象教新夜帝,尚未公布給教衆,卒。

  意外的收獲是,三個女人之間的尴尬忽然消失了很多,一緻對男去了。

  龜龜大獲全勝。

  ……

  午後,太廟。

  趙長河鼻青臉腫地揣手手坐在爐前,任由自己的血修羅體自我修複。

  三個女人都闆着臉坐在一邊看爐。

  無論三娘之前說的那些是客觀還是為男人辯經,總之朱雀揭面社死挨過去之後,大家的胳膊肘都拐到了一起,教義自然有了新诠釋。揍他歸揍他,反正現在自家男人就是新夜帝,原夜帝來了都沒用。

  當所有人一起成為叛徒,也就不是叛徒了,那叫天命所歸。

  何況這經辯得确實有理,她們自己都能取代遠古四象,信仰的本就不是一個具體的對象,而是一個符号。當這個符号的任何屬性都可以套在自家男人身上,那他當然可以成為這個符号的具現,更别提他還“走得更遠”。

  隻不過二者确實有所差異,首先要面對的就是炎陽算夜空麼?這是需要改動教義根本的,所有人裡唯有之前的朱雀真的為教派考慮過這些事情,另兩個都是擺爛的貨色。現在朱雀投了,要考慮的就是怎麼修改與适配了,并且還得強迫自己相信。

  “理論上說……”朱雀終于開口:“太陽确實也是群星之一,隻不過與四象出現的時間是不一樣的。但長河的意象之中強調了,日月星有同處天際之時,這也是實實在在沒有錯的,因此教義直接往這方向上添加就可以了。當囊括了日月星辰在其中,才是完整的天,單論夜字,小了。”

  “至于銀河在四象之先……以這臉腫腫的混賬東西為主,自然就該以他為先,理論上也沒有問題,但情感上要讓所有人都認的話則很是突兀,我們的教名都是四象,而非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