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并不是猴急要做那種事才把大家趕走的,隻是剛才引動的那火焰必須立刻吸收運用。
但客觀上就帶來了那種當衆讓尊者留下侍寝的效果,好像在報複她讓自己抄書似的……而尊者居然沒反對。
沒反對最重要。
這會兒教衆們心裡應該是百感交集……
“你是不是報複我?”地底朱雀噘着嘴,擡頭問。
趙長河把她拉了起來,抱進懷裡:“本來我要和你讨論怎麼操作的,你又不肯跟我好好商量,就顧着罰我抄書。那我隻能當衆引動火源……既然引動了,那就不能停了……”
“我不管,你就是報複我讓你抄書!”
“好好好,罰抄者人恒抄之。”
朱雀又好氣又好笑,偏頭不答。
趙長河的手摸了上去:“所以……讓不讓抄?”
朱雀咬着下唇:“先說你這是怎麼辦到的?除了你莫名給予的南明離火之悟,我現在反應過來應當是天書……這真實火源從天而降,是哪來的?”
“這個秘境是老夏以其禦天下的特性所打造,天地一體,類似于一個等比縮小的世界,隻要掌控這個人造天幕,就可以身達任何地方,也可以調用任何地方的特性為己用。所以這裡的地火火源雖然在南方很遠的地方,這裡卻依然可以調用鑄造。”
“所以?”
“我鑄劍的過程中就已經大緻掌控了此地地脈,突破三重秘藏主要也是借了此力的。”趙長河道:“我一整個下午,一邊抄書,一邊就在天穹之中感應火源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的……不然我為什麼蹲這裡抄書……”
朱雀聽得有點想笑。
“當然單純引這火源出來,對你未必有用,你也說了你們不是靠吸收火焰……八成是需要親赴此地,近距離感受火焰之源的誕生。”趙長河道:“其地萬裡之遙,你或許走不開,去了也未必找得到具體位置,我們可以隔空,以我為媒介,感受我所感受到的……”
朱雀臉頰開始發燒:“怎麼以你為媒介?”
“那當然是……情兒曾經一直拒絕不肯的某件事了。”趙長河挑起她的下巴:“所以說了,讓不讓抄?”
類似的問題,唐晚妝那麼羞澀的人,還肯含羞帶怯地說“讓”。
看着奔放熱情得多的朱雀,大家啥事都做過了,偏偏讓她說一句“讓”比登天都難,就是咬牙不說。
或許當她不是朱雀的時候肯說,一旦是朱雀,就說不出了。
趙長河反倒覺得這樣的朱雀特别有意思,慢慢低頭吻了下去:“你不讓,我就強要了……”
朱雀氣道:“你就是惡意輕薄下屬!”
“嗯,就像朱雀尊者玩弄室火豬豬一樣……”
“我什麼時候玩弄你了!你放……唔唔唔……”
星穹之下,高台之上,矮幾之前。
朱雀尊者被摁在矮幾上,背靠着一大堆柔軟的紙,上面抄着密密麻麻的四象教義。
秘境上方,四象教的新任教主正在宣講新教義與新規制,無數的四象教徒叩首恭聆,低聲禱告。
秘境之底,四象教衆們心中最尊敬也最畏懼的朱雀尊者被壓在教義上,戴着神聖的面具,卻解開了莊嚴的法衣。
嘴巴不肯說“讓”,可當合為一體的時候,朱雀還是很自覺地運轉起了雙修功法。
——她偷偷研究過,本來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要和自家小豬一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