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薛蒼海内心越敬重,跟着這樣的人混,不冤。
其實血神教才是趙長河的直屬親兵,昨天孫長老還在趙王婚禮坐上座呢……嗯,孫教習躺着做大長老,不需要任何理由,真正的人生赢家。
趙長河道:“血神刀經曆這麼多戰鬥,有微小豁口與磨損了吧?”
“是。”薛蒼海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下來,換了其他刀早不能用了。血神刀不是那種有靈寶刀,能這麼經用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長河道:“烈也是挺奇怪的,一個刀客重陣法卻不重鍛造,有空我幫你重鑄一下……媽的不會鑄造的時候都沒這些事,一旦會了,感覺怎麼就活兒都來了。”
薛蒼海便笑:“所以會做飯的人在家裡總是做得多些,不想一輩子做個夥夫就千萬别學。”
趙長河哈哈大笑:“人生至理!”
薛蒼海笑道:“說到陣法,陣盤現在修複更多了。”
趙長河點點頭,之前自己修複了陣盤主體,但各種鑲嵌之物哪來那個美國時間去慢慢搜尋,顯然要血神教自己去找。這次血神教仗義支援崔家,崔家人當然有以報之,這幾個月來打仗也不影響崔家派人在江湖上尋找血神陣盤的鑲嵌物。有崔家出手幫忙,做這種事可比血神教自己方便太多,就算現在湊齊了都不稀奇。
按照秘境形成的規律套路,一個陣盤崩毀不至于分散在不同秘境,應該都在神州大地散落着,相對好找。當然要是散落到了海底,那就永遠找不到了,一般河流山田之類都沒問題,那些珠子煞氣濃郁,不管怎麼埋也肯定會有異象,很容易被各地江湖人收集起來。
“還差多少?”
“差最後一個寶珠,并且有消息了。”
“在哪?”
“極可能在長生天神殿。”薛蒼海咧嘴一笑:“我們運氣不錯。”
确實運氣不錯,沒崩到海底去,隻要知道下落都好說。長生天神殿雖然有可能是此世明面可見的最終BOSS等級,不是血神教能對付的,卻是“聖子”必然要交戰的敵人,早晚你死我活,血神教恐怕這會兒上下眼珠子都紅了。
殘缺不全的聖物都能發出天榜一擊,趙長河借此退王道甯救崔文璟,薛蒼海借此敗王道中,名譽大翻身,完整的聖物能給大家帶來怎樣的幫助,不言而喻。何況這玩意兒還關系到修行感悟與傳承,陣盤越完整,那感悟就更清晰,現在老薛的進步比以前幾年加起來都快,血神教上下都強了很多。
真能把聖物徹底複原,他薛蒼海就是血神教曆史上最輝煌顯赫的聖教主了,千載之下隻要血神教還在,他都要被教徒膜拜。
倒是趙長河自己已經對烈的傳承興趣變小了……明知道後續的血煞刀法還有很多内容,也确實很強大,可到了現在的層面,已經不是去尋求别人傳承的時候,是要找自己東西的時候了,烈的傳承就給老薛慢慢琢磨吧。
趙長河道:“長生天神殿不是一時半會能搞的,現在我們要先統一。”
薛蒼海道:“沒說的,砍誰?”
“當然王家。”
“什麼時候?”
“休整一夜,天亮出發。”
“其實我們可以夜襲的,誰也想不到我們會雪夜襲城,至少東邊第一座城是沒啥問題。當然隻能一開始這麼襲擊一下,後續還是等開春吧,這冰天雪地的……”
“不用夜襲,我們要鬧大聲勢,鬧得舉世皆知最好。”趙長河轉頭北望,低聲道:“這一仗主要不是去攻城,還有點别的作用……真當我們大雪天的讓弟兄們攻城啊,我再不懂軍事也知道沒這麼打仗的……”
……
京城。
早在趙長河一早南下璞陽的時候,京城也在誓師。剛剛率衆回歸沒多久的皇甫紹宗立于城外沙場:“兄弟們!王家造反,至今快半年了!咱們以前是去幫崔家守,憋屈得很,現在王道甯已死,正是你我進攻之時!莫懼天寒,我們去琅琊過年!”
話說得大聲,将士們響應冷淡無比。
你媽的,大冬天,看見天上多大的雪了嗎?
這時候出征,出你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