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啦。”皇甫情玉手一揮:“就替咱家趙王求娶他們李家小姐好不好?意思就是你不送女兒給我們家趙王玩,我們就揍你。”
以你們這些女人的腦回路也就隻能想到這種理由了……趙長河翻了個白眼,正經出使聯姻不管對方肯不肯都确實算個理由,但用屁股想也知道後半句一出會是什麼結果,這根本就是來鬧事的。
無所謂了,要的就是鬧事。真聯姻才麻煩呢,誰特麼跟勾結胡人的勢力聯姻,立足之本都丢了。
……
皇甫情穿好衣服出城去了,順便帶走了幾個教衆裝随從,正規出使的話還得有人先投遞國書。
趙長河并未化裝成别的模樣,依舊裝成了秦九,也趁夜悄悄離開了四象教秘地。
他這次要見的是賭坊李八。
果然進入賭坊之後,裡面依舊熙攘,通宵賭博的人還是很多。而李八也未睡,依然在看場。
見到“秦九”進來,李八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迎了上來:“這位公子不是跟戴公子出去玩了麼?”
趙長河笑道:“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李八眼波流轉,輕笑道:“那公子想玩的什麼?莫非是我?”
趙長河道:“你看我們名字這麼像,李八秦九的像不像兄妹?”
“姐弟才對。”李八笑呵呵道:“不過世間識字的都沒多少,大家用數字給孩子起名太常見了,要是這樣,我們兄弟姐妹可就太多了喲。”
“是啊。”趙長河也笑呵呵:“我浪迹江湖,還見了好多類似的兄弟,陳一,元三,李四,沙七……”
李八的笑容消失了。
趙長河笑道:“再加上你我八九,你看,除了老二和老六都不好聽,是不是還差個五?八娘可知五在哪?”
李八淡淡道:“不過巧合,為何非得有五?”
趙長河道:“我隻覺得長安這麼熱鬧,應該更齊點嘛。”
李八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半晌,忽然道:“齊不了。他來不了這裡,并且也另有要事。”
趙長河道:“來不了這裡,是因為他殺了李公嗣?”
李八粲然一笑:“既然公子都知道,還問個什麼?”
“當然是想問,他另外的要事是什麼?”
“縱橫河西走廊,截斷關隴之路。”李八笑得很燦爛:“本來就是馬匪不是麼?”
趙長河道:“那你還敢在這裡用這麼典型的名字,不要命了啊?”
“我本來就是李家旁支,本來就叫這個名字。是你傻,都跟你說了,世上以數字為名的人到處都是,哪有看着就以為是嬴五的人?”李八娘如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你這是恰好碰到了死耗子,如果我反而是李家的人,現在就把你抓起來。”
趙長河笑道:“倒也不是碰到死耗子,八娘套戴公子的話太明顯了,一副情報收集者的樣子。”
李八娘知道自己的行事如果在有心人眼中确實很容易判斷,便也懶得跟他多扯這個,低聲道:“如果你是趙長河的人,那麼煩請轉達,五哥和趙王一直都是盟友,這個關系從未改變。之所以現在有點尴尬,是因為涉及殺了夏遲遲的父親……說是此戰朱雀也參與,但大家關系不同,朱雀是夏遲遲師父,自家人關起門來說話該咋咋滴,但我們外人就有點尴尬。”
趙長河點頭:“理解。”
李八娘道:“五哥之意,如果大漢一方并不在意這一點,那麼大家依然是盟友。五哥本也不涉及政治,天下誰一統關他屁事。他就一馬匪,開賭坊是為了收集秘境情報,與别的事情無關。如果說傾向,他當然傾向大漢,說白了他對趙王從一開始就屬于是在投資,真能以趙代夏那才是他所願見,現在好像也差不多……更何況他現在殺了李公嗣,和李家成為死仇,和大漢就更是天然盟友。”
趙長河道:“這也正是我此番前來開門見山的原因,大家的關系并不需要太過遮遮掩掩。八娘也大可轉達五爺,大漢對前事并不計較,大家依然是盟友。”
說着掏出了一面鎮魔司玉牌,以證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