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劍何名?”
“念冬劍,念念不忘。”
星河:“……”
瞎子:“……”
九幽有些無語:“好了知道你對她念念不忘了,但她名字又不含冬,你在扯什麼呢?”
趙長河很想問她瞎子叫什麼,可不合問,問了會讓對方感覺自己和瞎子關系也極為一般,連名字都不知道。
便趁機直接問瞎子:“喂,瞎瞎,你看咱們這關系了,你名字都不說,現在讓我很尴尬啊。”
“無名。”瞎子淡淡道:“先天之神,随天地而生,無姓也無名。凡有姓名者,要麼自命,要麼是别人喊出來的,與綽号無異。所以你看見的很多上古魔神都是一副類于綽号般的名字……後來反倒形成一種風潮,便是後天修行上去的也愛給自己這樣起名。我便自稱無名,别人也這麼喊。”
趙長河暗道你特麼現在還騙鬼,無名你個錘子……算了,回頭再細細問,這時候了總是能問出來的。
但除了她自己所謂“無名”這哄鬼說法之外,别的知識應該沒錯,荒殃啊陰馗啊什麼的,基本就是一種稱号的性質,對他們修行方向的概括。說到上古魔神,其中陰馗是九幽下屬吧,被自己殺了……九幽心中應該是很想弄死自己的,還能這麼平靜對話可真不容易。
瞎子又道:“你直說是星河劍便是,這劍又不是我的,她和夜帝的對立與我的對立難道就不能是兩件事?你在想啥呢?你把星河劍送她也跟我沒關系。”
“?”趙長河這回有點整糊塗了,你又特麼騙鬼吧。
從九幽這态度,自己以前也曾經猜測過瞎瞎就是夜帝,本來應該是全面對上了……瞎瞎九成九就是夜帝才對,結果你來句這?
話說回來了,如果瞎瞎是夜帝,她怎麼會看着自己“篡位”做夜帝一言不發?不僅篡了她的位,取代了她的夜帝之名,還把她“下屬們”全部吃幹抹淨,她麾下的整個四象體系都成自己後宮了,若是真夜帝哪裡繃得住,早暴走了吧……更何況如果真是夜帝,她早就可以收服四象讓她們幫忙做事了,何至于一言不發的,這倒也有點怪。
思量間,九幽正在說:“反正你對她怎麼表白沒有意義,這劍不可能是你自己弄的,它本有名字,必然與夜空星辰相關。”
趙長河隻好道:“劍名星河。但我不會給你。”
“為什麼?”九幽道:“你若把此劍給我,我就能教你怎麼得到她,順便還可以附贈波旬的消息。這個條件可不苛刻。”
其實就算你隻要一片草紙我都不敢給你,瞎瞎盯着呢,何況星河可不是劍,那是我乖女兒,你想屁吃。
趙長河直接據實回答:“劍中有靈,與我親如父女,絕對不會給任何人,你換其他條件。”
星河:“……”
九幽倒被說愣了:“劍靈又不是人,有什麼父女不父女的,她連這類情感都不會有,你對着一把劍發什麼父女情?”
“不是人就不能有情感麼?”趙長河道:“理論上你和夜帝都不是人,都是先天神靈,代言着一整個體系的天道規則。但你們之間的競争與恨意,相互看上去比誰都在乎,這難道不是情感?有恨自然會有愛。更何況星河怎麼看我不重要,我當她是女兒這就夠了,不會把她送給任何人。”
小星河盤在那裡抄着手臂,漆黑的眼瞳眨巴眨巴。
别提小星河了,就連瞎子和九幽聽着都有些發愣,氣氛竟然一時安靜。
過了好一陣子,九幽才慢慢開口:“此劍囊括夜帝之意而非夜帝,似比她之意更廣一些,我欲窺其道,才要這把劍。如果不要這劍當然也可以……”
她頓了頓,似笑非笑:“那就是要你自己。你才是新任夜帝,劍意即你意。”
趙長河望天:“繞回來了是吧,你是個好人,但我後宅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九幽的眼中有了戾氣:“得到你,可不需要那種得到。你會成為我的傀儡,在我的奴役之下擠幹腦子裡的最後一滴認知。玉虛朱雀嶽紅翎不會無時無刻跟在你身邊,夜無名也不會,你别讓本座找到任何機會,否則你就會知道什麼是後悔。”
一整段戾氣滿滿的威脅,趙長河心中卻隻接收到了三個字的信息。
夜無名。
你說你不是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