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詞嘛……”
“你最想喊的。”
“臭狗熊。”
趙長河:“?”
抱琴眼珠子到處亂飄,好不容易給她找到一個能做的事兒轉移話題,立刻推着他的胸膛往後一跳,撲通撲通跑到桌邊去拎茶壺:“我倒茶給老爺喝。”
茶壺還沒拎起,自己命運的後脖頸就被拎住了,原地被轉了半個圈,小嘴又被吻了上去:“喝什麼茶,有你好喝嗎?”
小丫鬟無奈地推着他的胸膛:“這是鎮魔司正廳诶……還說不是臭狗熊。”
說是這麼說,卻舍不得放,主動親得咂巴咂巴的,眼波漸漸如水。
趙長河終于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到桌邊笑:“你小嘴兒那麼能罵,怎麼嘗起來是甜的?”
“隻恨不是苦的,苦死你。”
“那可不行,我被苦死了,誰來疼抱琴。”
“天下男人多了,誰要你個臭狗熊,要不是你拿捏了我們小姐,做丫鬟的無可奈何,誰要你!”
“好好好。”趙長河笑道:“把桌上的琴挪過來一些,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
抱琴心中喜滋滋的,探身過去把琴抱了過來。抱琴抱着琴,趙長河抱着抱琴,場面頗有一點套娃哲學。
抱琴把琴放好,想掙開懷抱下地,讓他好好彈琴。趙長河卻箍住不讓她離開,笑道:“就這樣彈。”
抱琴負氣道:“這樣怎麼彈得好,你就是敷衍。”
“我手長呀。”趙長河笑眯眯地把腦袋從她肩膀上探出去,伸手調了下琴弦,很快叮叮咚咚彈了起來。
彈的就是抱琴想聽的《鳳求凰》,這本來就是求愛專用。
日常趙長河是沒彈過琴的。他并不學琴棋書畫,曾經跟晚妝學這些并不是真為了學習,而是為了讓心靈“慢下來”。以及晚妝也想借此培養他一些太子應有的氣質,并沒指望過他能把琴棋書畫多麼精研。
如今趙長河的氣度與早年不同,與這些确實有很大關系。可惜戎馬倥偬,他日常實在沒有閑下來的功夫繼續練。
然而明明沒練過,抱琴卻驚訝地發現他彈得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單論技法上甚至好像比她抱琴都強……隻是音樂素養就那樣,彈的東西沒什麼靈魂,但也足夠碾壓世上九成琴師了。
很簡單,武道都修到了禦境了,這類指上技法還能比生死厮殺的指掌變化更難?自然是信手拈來的大師級别。唐晚妝練琴也不可能多,但水平就是高,主要原因也在這裡,當然人家唐晚妝音樂素養就與這狗熊不是一個層級了。
不管怎麼說,趙長河這一曲《鳳求凰》彈得真的好聽,抱琴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鳳求凰。
抱琴微微轉頭,看着他專注彈琴的樣子,心中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他好像在證明自己不是個粗魯莽漢……也在證明“我喜歡你”。
可我就是個通房丫鬟而已……
琴音漸弱,慢慢無聲,趙長河手按琴弦,柔聲道:“還想聽哪首?”
抱琴飛快挪開目光,垂首道:“你還會幾首嘛。”
“都要聽啊?”
“都要聽。”
“那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