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眼眸也瞥向了趙長河所在的方位,微微一笑。
别人看不見他,朱雀豈能看不見?小男人居然能神降了……
奸夫淫婦隔空對視,趙長河眨巴眨巴眼睛,做了個啵嘴的動作,朱雀闆起臉,趙長河跑路不見。
這種體驗真有意思,還能偷情呢。
可惜這裡人太多了,而且也不想給朱雀第一天巡視軍營添亂,還是算了。
簡單測試可以察覺,陰神離體是一種較為危險的狀态,自己都感覺到那種防禦力清零的感受,肉體本質算是精神的護甲,有靈台護持的話别人還不好侵襲,自己赤裸裸跑出來那就極為危險。雖然好像物理攻擊無法對陰神造成傷害,但現在的對手哪個不會一點神魂之術,一旦神魂受傷,那傷可比肉體傷害嚴重多了。
所以長生天神當初被老夏打得分魂自爆,從這體感上看,比肉身傷害難熬得多,至今應該是沒有複蘇的。這很可能也是博額在與鐵木爾的鬥争之中處于下風的原因,軍權與教權的競争之下,原本博額是有神靈後盾的,在草原地位崇高。調解各部沖突,鐵木爾手握數十萬大軍都要給面子。現在神靈隐匿療傷,站不了台,博額說話就沒以前那麼大聲了。
這也是大家打算主動北伐的主因之一,現在草原内部還不如之前穩定,所以短期内沒有什麼動靜。一旦被長生天神這種明顯禦境二重的魔神徹底複蘇的話,麻煩會大得多。
對了,人家那是分魂,這是不是就是禦境一重與二重之間的差距?自己能做到陰神離體,可絕對做不到分魂二用,若從單核到多核,是否就是二重的突破?若從多核到身化無限,是否就是瞎子的三重水準?
神魔之路,可知矣。
趙長河心神再動,再度出現時已經到了鎮魔司主堂。
唐晚妝正在吩咐下屬,分發之前整理的名單,讓下屬去一個個尋找,抱琴正抽着鼻子在角落裡抄書。
趙長河湊過去一看,抄的是西廂記,好像已經在抄第二遍了,看來是罰抄,不知道被罰了幾遍。
趙長河神色有些古怪,大緻醒悟這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是晚妝自己故意給了抱琴機會,換個角度看也是抱琴在拿這書逼宮,“公然和小姐搶姑爺”……晚妝成全歸成全,背地裡輕罰了臭丫頭一回。愛看西廂記是吧,抄十遍!
這神魂遨遊看着每個人在自己所見之外的事情,好好玩啊。
看晚妝正在工作,堂上人來人往,趙長河也沒繼續打擾,心念再動,已經到了禦書房。
夏遲遲也在伏案工作,和唐晚妝在做具體事務不同,她在批閱奏折,看錢糧彙報,琢磨朝中人事,以及關注即将開始的春闱。
說現在夏遲遲和唐晚妝更像一國的,當然是啊……
君臣齊心,都在為了這個國家殚精竭慮。
趙長河現出身形:“大年初一,剛吃過飯……該休息還是得休息。”
夏遲遲愕然擡首,揉了揉眼睛:“我該不是太累了,産生幻覺了?”
“沒有,學你爹以前的神降之法罷了。”趙長河走上前,屁股拱了拱示意夏遲遲挪開一點點。夏遲遲便也挪開少許,看趙長河緊挨着坐下來,摟着她的腰肢共擠一張椅子。
趙長河略微翻了翻桌上的各類文件,歎氣道:“好啦,事情也沒那麼緊,給自己放一天假怎麼了。再說有些事務,朝中也不是無人。就比如春闱這類事,讓他們安排好了最後看個報告就是,看這還是個草案,你從草案就開始管這麼細幹嘛。”
夏遲遲道:“我們畢竟是第一次面向平民科考,沒有經驗,大家都是商議着來的……别的事情我倒也沒有事必躬親管這麼細。”
說是這麼說,她也終究沒再管桌上的東西,撇嘴靠在趙長河懷裡:“再說有人一群狐狸精圍着,我能怎麼樣嘛,還不如幹活。”
“這不是來找你偷情了嘛……”
“我堂堂天子,要偷情嘛?”
趙長河便吻着她的耳珠子:“要不要?”
夏遲遲喘息起來,聲音變得酥軟:“要……”
趙長河繼續親吻,手中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