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是上古魔神已經很麻煩了,還是第二魔神,再加夜帝,大概率就是“未知存在”,魔神第一,
也就是天上地下最強者,第一第二,兩個。
打你媽呢?
這跟與天道為敵有什麼很大區别嗎?
我就寵個女兒,雖然寵得漏風了點,你們至于降下這種懲罰嗎!
崔文璟橫行世間這麼多年,哪怕那會兒被搞得重傷,都沒有此刻這種無力之感,敵手未免有點過于離譜了,這世上誰能解決?
他無力,夏遲遲同樣憂心,如果真是夜帝,那她們四象教還會有大麻煩的吧,已經不僅僅是央央的事了。
唐晚妝在一邊問:“冀侯可知央央去了哪裡?”
“方向是西聽不了她們交談,無法确知是哪裡。”
夏遲遲斷然道:“尊者已經班師在路上了,等大軍歸來,我們再起精兵,直撲關隴。”
這意思就是把“向西”索性當成是去了長安來對待,反正不管是不是,直接滅了關隴總是沒錯的。
唐晚妝欲言又止,反倒是崔文璟回過神,苦笑着搖搖頭:“大軍剛剛出征歸來,于情于理都要讓軍民休息,此前糧草也是天下搜刮,不能再動了。如此窮兵黩武,于國不利,崔某不想讓央央被天下人唾罵。”
唐晚妝也道:“此魔神之事,非天下之事,就算打破長安也于事無補。尤其九幽或者是……夜帝,與長生天那種需求氣脈信仰的并不一樣,打個長安對她們并沒有影響。”
夏遲遲抿着嘴,咕哝:“難道我們就等着長河回來……我怕他罵我。他在大漠出生入死,我們後方出了岔子,卻居然連一點補救措施都沒有,非得幹等着他回來……”
“倒也不是陛下的岔子。”崔文璟很是平靜:“崔某此來,也不是逼着陛下必須做到什麼,隻不過把情況告知陛下,做好能做的準備,多放些人手探探消息,也就是了。魔神之事對于我們而言終究有些無力,老夫就是指着找女婿求救怎麼了,他自己的老婆他要不要管?”
當着女婿另兩個老婆的面,這話說得兩個女人都有些羞紅臉,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陣子,好像才意識到互相的關系。崔文璟幹咳兩聲,長身而起:“老夫近日就住京師不走了,等他回來再議。”
說完告辭離去。
夏遲遲和唐晚妝對視半晌,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嗔意。崔文璟最後這話明顯收了半截沒說,配合那種替女兒打量狐狸精的眼神就能得出,他蹲京師等着趙長河回來,就是為了提醒他老丈人在這,别跟你的皇帝和丞相流連忘返,把我女兒給忘了。
夏遲遲咕哝:“本來以為可以和他安穩兩年……太子都能有一個了……誰料……”
“崔文璟老了,尤其上次重傷之後,心氣确實不如當年。”唐晚妝牛頭不對馬嘴地評價了一句,沒去跟夏遲遲的話題,實則心中也是歎息。
長河這幾年……人人說他修行快,可從來都是這樣,馬不停蹄,所有享樂休憩的時光都是如此奢侈。如今回憶,他能休息的時候,幾乎都是在養傷。
她卻忘了,自己也差不多,以前就不提了,至今雁門之戰的傷都沒好呢。
與夏遲遲又商議了兩句内政相關,唐晚妝帶着一肚子心事拖着疲憊的步伐回了相府。抱琴泡好熱茶等着她回來,見狀忙迎了上去,幫着解下她的披風:“怎麼前兩天看着還笑吟吟的挺開心,今天又是愁眉不展。”
唐晚妝捏捏她的臉蛋:“沒什麼。”
心中暗道這次你想男人的期待恐怕也要落空了……還好上次他親了你嘴兒,讓你心中有底安心了許多,不然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要失落成什麼樣。
抱琴遞過一枚丹藥:“今日份的丹……你這點傷怎麼好得這麼慢啊?”
唐晚妝莞爾:“這才多久呐,以前的傷幾年都好不了。這次已經好很多了,陛下的青龍之功也有回春訣,得陛下幫助,現在也就剩些底兒沒好徹底罷了,放在以前已經不敢想象……”
“都有回春訣,怎麼他用效果那麼好?他那時候修行也沒比陛下現在高啊,對回春訣的領悟可能還不如現在的陛下。”
唐晚妝喝着茶,眼睛飄到牆頭去了:“他會雙修啊,我和陛下怎麼修。”
“喲~我道丞相兩朝老臣,在家必有修持……”牆頭傳來主仆倆都極為熟稔的聲音,極盡揶揄:“原來冰清玉潔唐首座,在家裡和丫鬟就談這種話題的呀……”
唐晚妝不驚反喜:“你回來了?這麼快!那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