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幽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聽見小姐這個詞,闆着臉道:“都出去。”
丫鬟們小心地偷看跟進院子的趙長河一眼,低頭掩嘴跑了。
夜九幽拍桌:“她們什麼表情!”
“砰”,院子石桌化成灰燼,桌上的茶具掉落。
“……”趙長河伸手一招,正散開的石桌灰燼又凝固而回,重新凝成了石桌,茶具穩穩當當擺在上面,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咦……”夜九幽有些驚奇:“這舉重若輕的水準,有點本源之力了……溯因?”
“差不多……”
夜九幽的眼眸有些玩味:“因果這東西,看似一類法則,實則要兼通很多才行。”
“已經體會到了,很難。”趙長河坐在她對面,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暗自運勁。
過不多時,茶水直接在手中燒開,趙長河給九幽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茶香袅袅,水霧蒸騰。
氣氛忽地就安靜下來,在這晚春的午後,感受到了院外的鳥語花香。
夜九幽有些趣意地打量着他,半晌才端起茶杯,悠悠靠在椅背上:“你這表現,和我所知的趙長河好像不太一樣。”
“彼此彼此。”趙長河道:“我印象中的夜九幽,混亂,瘋狂,以殺戮與寂滅為樂,無視任何規則。之前暗巷襲擊我之時離現在也沒多久,當時你那蒼白死寂之意還是極為明顯……但此刻的你……”
“怎麼?”
“神色很生動各種表情。”趙長河頓了一下,補充:“我以為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然而所謂的另一個人,為什麼會有很生動的各種表情?”夜九幽笑道:“以前的她有嗎?”
趙長河慢慢道:“開始也沒有,後來才漸漸開始有的……我曾以為她變化了,但最終發現……可能沒變吧。”
“你很難過?”夜九幽好像發現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你因為她不像你所想的,因此難過……”
趙長河很平靜:“是的。雖然我心中的假想敵一直是她,她心裡也有數……但她應該知道,我一直在盡力的去避免這個結果,希望大家共赢……但終究失望了。”
夜九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你看似在和我對話,實際在說給她聽對不對?”
趙長河:“……”
夜九幽笑道:“喂,你這樣有沒有想過對我很失禮,我會不高興的哦。”
趙長河道:“是你在問她相關,我回答的是你的問題,如何失禮?”
“在未婚妻面前表達對另一個女人的遺憾,不失禮嗎?”夜九幽笑嘻嘻。
趙長河搖了搖頭:“這個所謂未婚妻,你又不認,我也不認,有什麼說頭。”
夜九幽道:“誰說我不認?”
趙長河翻了個白眼,端起茶喝,壓根懶得跟她說這個。
你認個鬼啊你認,剛才還罵丫鬟什麼表情,把桌子都拍沒了。
夜九幽道:“怎麼,你親了我的手,還摸了我的胸,就想不負責?”
“噗……”趙長河一口茶水盡數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