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簡直想死,本來想找個地方躲着的,索性不躲了,惡狠狠地沖進天河之中,揪住正在騎馬的崔元央:“騷蹄子我被你害死了!”
崔元央目光迷蒙:“啊?姐姐要一起嗎?”
“我……”
“跑來這裡不是為了一起的嘛?”崔元央整個人軟了下去:“姐姐快來,我頂不住了……”
你頂不住了我能好哪去?飄渺正要吐槽,手腕就被趙長河拉住了:“來都來了……”
已經被共享的感受折騰得渾身發軟的飄渺再也沒能扛住,很快就被摟在胸膛上吻得天昏地暗。
……
次日天都沒亮,崔元央連衣服都沒穿,就被惱羞成怒的飄渺親自以山河之力直傳京師,“撲通”一聲掉在了唐晚妝身上。
唐晚妝睡得正香呢,被從天而降的小丫頭砸醒,第一反應就是抱琴在搗亂,沒好氣地咕哝:“抱琴别鬧,這什麼時……咦,你怎麼不穿衣服……”
“嘩啦啦~”一堆衣服憑空出現,肚兜晃悠悠蓋在兩人臉上,還包括一塊鎮魔司玉牌。
唐晚妝:“……”
崔元央小心翼翼地爬起身來,賠笑道:“姐姐你身上好軟好香。”
唐晚妝一把扯掉肚兜,看得發呆:“崔元央?……你什麼東西流我腿上了?”
崔元央賠笑後退:“沒,沒什麼,你也流過的東西。”
唐晚妝大怒:“他是這樣給我參與感的是嗎?”
“不是他的鍋。”崔元央縮着腦袋:“是一位新姐姐幹的……”
唐晚妝一愣:“哪位這麼強,能萬裡傳送還能這麼精準地把你送到我床上,這恐怕他都做不到這麼準的。”
“如果我說那是我們的山河社稷,普天之下都像她的肌膚血肉一般熟稔,你信嗎?”
唐晚妝:“???”
崔元央陪笑着拿起玉牌:“趙大哥說讓我去鎮魔司曆練,所以來找姐姐。”
唐晚妝闆着臉看了她半天:“任我安排?”
崔元央拍胸:“當然由姐姐安排。”
“那你先去見見你爹,他就在京師。等點卯時候,去鎮魔司報到。”
一大早鎮魔司衙門剛開,人們就發現門口多了個掃地的雜役,哭喪着一張圓圓臉,可愛無比。有人去問鎮魔司裡的熟人,得到的消息說那是曾經清河崔家的大小姐,趙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因為得罪了唐丞相,正在被穿小鞋。
不知道這算趙王寵妾滅妻還是算奸相一手遮天,京師民衆茶餘飯後樂滋滋地閑談此事,也沒人真當回事。畢竟那就算是奸相,這“奸”字作何解還有待商榷。
人們可以看見的是如今大漢河山蒸蒸日上,馬上就秋收了,今年黃澄澄的稻谷與麥田,眼見是個大豐收之年。前些年的亂世正在肉眼可見地成為過去。
“我還說今年為什麼如此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原來有人連山河社稷都泡。”唐晚妝正在對抱琴吐槽:“秋收祭典我看不用辦了,他在床上祭就可以了……”
抱琴道:“為什麼不用辦?肯定要辦啊,她如果能收到我們祭祀說的啥,那就跟她說,讓趙王少惹幾隻狐狸精,這可是社稷大事……”
飄渺正在對趙長河說:“有人私下祭山河,希望趙王少惹幾隻狐狸精,我看有道理,比如什麼通房丫頭就可以再往後排排。”
趙長河幹咳:“你真收得到她們的所有禱告啊?私底下的都行?”
“可以,隻要是真能代表山河設祭的人,如今代理政事的丞相當然屬于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