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長河咬牙道:“你再這樣挑惹我,等我真想要了你又不肯的話,我會翻臉的。”
“生氣啦?”夜九幽還是輕吻耳朵,柔聲笑道:“自從你說打我主意開始,面上總是用交易緊逼,實際一直很寵我,從來沒生過我的氣。”
“自從這回昆侖相見,你也沒這麼燒過。”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夜九幽食指劃過趙長河臉上傷疤,又一路往下劃過脖子,劃過胸膛:“如果我與秩序相對,理論上我應該很放蕩?”
“但我也說過了,你不是。”
“不,我是。”夜九幽語氣輕柔,極盡魅惑:“隻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夠開啟它,也沒有人有資格讓我對他放蕩。你一直以來……不就是想做這個人嗎?”
趙長河都快被挑逗炸了,咬牙道:“我隻想你搞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别事到臨頭一腳踹過來,我二弟承受不起。”
夜九幽眼裡有些複雜。
她确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腦補了一下真被他按住恣意玩弄的感覺,可能确實會事到臨頭一腳把他踹飛。倒是自己這樣主動與他親熱還挺符合眼下情緒的,所以這麼做了。至于是不是放蕩,不知道。
這男人對自己的了解似乎比自己都深一點,直如人形攝魂鏡。
照見心靈,也勾魂攝魄。
她沒去說這個,隻是哼哼道:“反正你這幾天都在玩弄我……現在不許我還回來麼……”
“我沒有玩弄……算了。”趙長河知道這不是講道理的時候,憋着臉道:“你想怎樣?”
“祂如此欺我……夜無名要殺我,劍皇要殺我,四象要殺我,所有神魔與我為敵我的部屬也暗中謀我……你對我好,也不過是想玩我的手段……我唯一能信的隻有自己控制的屍傀,你還不讓我用……你們欺人太甚……”夜九幽輕聲說着,檀口從他耳邊慢慢轉移,掠過面頰,掠過脖頸……然後重重咬在趙長河肩膀上。
趙長河吃痛,卻忍着散開肌肉的自動繃緊,讓她咬。
鮮血汩汩溢出,剛剛因為親吻而被吃掉胭脂的唇再度變得鮮紅。
血腥味刺激得夜九幽清醒少許,松開牙齒才發現,趙長河肩膀上已經被整整咬掉了一塊肉,卻自始至終一聲不吭。
“你……”夜九幽喘息着:“你的鍛體,何至于此。”
“怕硌了你的牙。”趙長河笑笑:“平複點沒?”
夜九幽默然看着他肩上血肉因為在蓮池之中而飛速愈合的樣子,久久不言。
剛才說自己很快就平複了,事實證明根本沒有,直到現在才真算得上略微平複。
趙長河能感覺得到她從剛才一直充盈的力量感正在慢慢散去,繃着的身軀也在漸漸軟化,輕輕靠在他的懷裡低聲呢喃:“給我點時間……我心裡很亂。”
趙長河低頭再吻她的唇:“至少我吃回自己的血。”
夜九幽閉上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次極盡順從,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狂野。
趙長河吻得也很溫柔,雖然他覺得夜九幽更需要一場粗暴……她對别人施暴并找不到多少自身存在的真實,隻有她自己感受的痛楚才真實。
但舍不得。
女人是用來寵的,尤其她這種特别缺寵的女人。
剛才的瘋狂之下無心體驗,此時細細品味,才會覺得她的唇很冷,幾乎沒有溫度,寒澈心靈。
這是一般人根本無福觸碰的女人,修行不夠的話哪怕就這麼親一口都會直接死人的……
“這是凡人男女的親吻麼?”夜九幽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