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直接嘟嘴在她攔在面前的玉手上啄了一下:“這樣才踏實點。”
飄渺又好氣又好笑:“就靠這死皮賴臉追的九幽?”
趙長河腆着臉道:“靠這樣追的你啊……”
“滾。”飄渺推着他的臉:“别跟我耍無賴!”
實際趙長河完全能夠感受到她手的顫抖,分明就是一推就倒的綿軟無力,心中有數得很。便很快抓住她的纖手,柔聲問:“所以你要我怎麼喊你?”
飄渺抽手,一時沒抽出來,便繃着道:“當然就是飄渺,我并不習慣喊别的,也不需要什麼昵稱。你放、放手……我要動粗了!”
趙長河握住不放:“說你們無姓,倒也不盡然……你既跟了我,此生自當冠我之姓。”
飄渺心中不自覺就跳了一下:“你……”
話剛出了個音,手上大力湧來,一下就被他拉進了懷裡緊緊擁着:“别掙,讓我抱抱……我好想你……”
飄渺感覺力氣都沒了,整個人軟綿綿的,他的情話能讓人心裡麻麻的,他身上的氣息如此熟悉好聞,比以前還更吸引人了。因為這一次他的軀體也用了大量與自己相同的蓮台打造,互相都能催動本能的情欲。
越發賴皮了。
她微微喘息着,推着趙長河的胸膛,勉強道:“别指望這樣死纏爛打兩下我就原諒你,給點實際的。”
趙長河道:“捉了夜無名給你處理怎麼樣?”
飄渺怔了怔,忽地露出一絲笑意:“好啊。那就等那一天你再碰我,現在離遠一點。”
趙長河:“……”
遠在夜宮的夜無名捧着一冊書,低聲自語:“活該。等着吧。”
看着蘇醒的趙長河,夜無名面上沒有表情,心中有點說不清的小慌。
現在從趙長河到他身邊的整個勢力基本上都把“打上夜宮、捉了臭瞎子”擺在面上作為戰略目标了,她夜無名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真要趁着趙長河睡覺,各個擊破去把那些女人一個個收拾了,卻又做不出來,也不想被天道撿便宜。好像隻能縮在一隅等人進攻,唯一能做的竟然是看看能怎麼阻止趙長河接洽星河。
布局兩個紀元,以天道為敵、以衆生為棋的大佬,怎麼混成這樣了……
就連“活該,等着吧”的小小詛咒都沒能成功,因為趙長河已經啃上去了。
飄渺半推半就地阻攔着,卻根本阻不住她自己心中洶湧的情感,沒多久就被男人吻上了唇,防線瞬間崩潰失守,隻剩含糊的咕哝:“你沒完成,怎麼能吻我……”
夜無名:“……”
不但吻,還上手了呢,再下去衣帶都要被解了。還山河社稷之神呢,真沒用,被人這麼簡簡單單的纏打兩下就敗退了,就你怎麼守得住河山?
夜無名莫名地想搞個破壞。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神念落在遠處正在行船南下的淩若羽身上,露出了久違的妖女笑容。
讓你們想捉我。
“嗖嗖嗖!”一道鈎索鈎在了船沿,一個男子身影從岸邊飛速登船而上:“請淩姑娘出艙一叙。”
好不容易有個安靜氛圍養傷恢複的淩若羽還沒休養一炷香呢就被打擾了,憋着一肚子氣仗劍走出了船艙。
受傷這麼久了沒個好好休養的機會,又鬧什麼幺蛾子啊,讓人睡個好覺會死啊……話說都故意反其道南下了,怎麼還會被人知道自己在這船上,有叛徒?
走出艙外就見到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站在面前,倒持劍柄拱手道:“龍浩揚見過淩姑娘。”
“是你啊……”淩若羽當真累得不行,疲憊地道:“龍公子半夜三更的登船,有何見教?”
“不過是突發奇想,覺得人人都以為姑娘會北上京師,在北邊布下天羅地網,姑娘又怎麼會往裡鑽?說不定會反而南下呢……在下試着向南而行,見到夜行船,出言一試,果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