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紅翎的社死更嚴重了,簡直屬于人設崩盤,不敢去看身邊趙長河的表情:“淩!若!羽!”
淩若羽拔腿就跑,卻哪裡跑得過師父?嶽紅翎“嗖”地追了過去,一把揪住徒弟命運的後脖頸。
“師父饒命!”淩若羽掙紮:“我得去看看龍雀死了沒……”
龍雀不會死,我看你是快死了……
趙長河揣手手看着嶽紅翎一把摁住徒弟,清脆的打屁股啪啪聲傳揚在夜空,小徒弟兩手揮舞掙紮,欲哭無淚。
總感覺要死的不是龍雀也不是淩若羽,是嶽紅翎自己。
“那個……咳。”趙長河終于上前抱住嶽紅翎的腰:“就是小丫頭打打鬧鬧而已嘛,多大事……”
嶽紅翎掙紮:“我教徒弟,要你管。”
趙長河沖着淩若羽猛使眼色:“跑!”
淩若羽一溜煙跑了。
嶽紅翎掙紮:“别攔我……”
趙長河一把将她摁在樹幹上,湊近幾分。
嶽紅翎的聲音一下就沒有了,隻剩起伏的胸脯,和紅彤彤的臉。
趙長河笑出了聲:“姐姐……”
嶽紅翎偏頭:“人設崩了,要殺要剮你看着辦。”
崩什麼崩,趙長河反倒覺得這樣的紅翎可愛得要死,低頭就吻了上去。嶽紅翎睫毛顫了顫閉上眼睛,婉轉相就。
什麼獨來獨往飒爽女俠……當一個女人帶着孩子,隻會把對男人的所有思念傾注在孩子身上,所謂的嚼舌根何嘗不是滿心涉及男人身邊的一切,對着孩子禁不住地漏了出來。
“别……”不知吻了多久,嶽紅翎微微喘息着,輕輕推着他的胸膛:“孩子在呢……”
“不是已經讓她去打醬油了麼?沒這麼快回來。”
龍雀喜提新外号醬油。
嶽紅翎又好氣又好笑,伸手豎在他唇上:“今天大家齊聚,你真想好了和我在這裡偷跑?一會被她們捉過來,我可還要臉。”
趙長河道:“我不要。”
嶽紅翎的腳悄悄踩在他的腳面上,開始旋轉:“你要不要都沒用,我們都沒輕易原諒你,誰跟你偷跑誰是狗,一會兒大家的怒火你慢慢消受。”
趙長河憋着痛不吱聲。說到這個就心虛了七八分,老實說之前真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能闊别三十年,想想都知道大家心中是多幽怨,這氣可有得撒的,就算所有人都晾他一年半載都沒什麼可說。
“好了好了。”嶽紅翎撇嘴道:“今天要說誰受的心靈沖擊最大,那是羽兒,不是你我。要說有人抛妻棄子,要交代的也不僅僅是妻,還有孩子。你就不要和羽兒說點什麼?”
剛才揍她最兇的難道不是你?這會兒來做良師慈母了……不過這件事的主角本身就是淩若羽,九幽之所以說趙長河最想對話的是紅翎,也是因為紅翎是淩若羽始末的最大締造者。淩若羽此時的心思多半是有點亂七八糟的,她甚至不一定搞得明白自己該算淩若羽還是該算星河,所以剛才才會來偷窺,本質是看着家長心中踏實。
兩個大人真就不管不顧在這偷吃才是讓人失望。
嶽紅翎道:“星河是你的佩劍,說你是她爹還是玩笑意味居多,本質上你是她的鑄造者和主人。現在對她而言,需要的是你的意見而不是我。我先去找她們喝酒,你和星河好好談談。”
趙長河點了點頭,嶽紅翎飄然離開,趙長河便閃身去了淩若羽和龍雀所在的林中。
過去一眼就看見龍雀被埋進了土裡,隻留一個刀柄露在外面,就像小女孩被埋着露個屁股,正在掙紮:“星河!你給我記着!”
淩若羽蹲了下去,伸手一彈刀柄,發出嗡嗡的震顫聲:“說,誰是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