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第7頁)

  枯木帝君續道:“結果洛川不知是否煉化法寶出了問題,被反噬受了傷,我與另幾位彼岸道友趁機合作,驅逐魔道,分割星海。這一戰被稱為三皇之戰,最終确立萬象星海三個勢力鼎立的格局,我就是其一。”

  說到這裡笑了一下:“這裡被稱為三大禁地之一……老實說,星外布有幻陣,一般人連看都看不見,接近都難。當然這對趙道友或許不是問題,但當時逃竄那麼多地方可以走,卻直接就逃到這裡來,倒也算是一場緣法。換個星球逃竄,可未必有人夠資格幫你抵擋洛川。”

  趙長河也笑了起來:“我的運氣曆來很好。”

  這事兒運氣最好的恐怕是你枯木帝君。洛川出岔子那時間必定是天書世界的上個紀元破滅,那是夜無名的棋局、也是烈等人的破天之戰。界内群雄并起,怒指天道,對于天書世界重中之重的一場天地劫,搞了半天摘桃子的是你們星域修士。

  不過或許也是雙赢……洛川在那一役之後沉寂了整個紀元沒聲音,直到他趙長河崛起……這中間的空白或許就是在被枯木帝君等人圍剿,騰不出手來。

  果然就聽枯木帝君續道:“當時魔道勢力雖亡,我們卻也很難做到斬盡殺絕,還是頗有一些魔徒流竄,單是為了這尾巴都折騰得我們不得安甯。那一戰也算打的萬象星海強者凋零,我們也有道友死于此役,至今星海之中還有無數人在尋找他遺落的洞府。”

  夜無名:“……”

  這事我們可能也懂,那洞府我們可能去過。而且回歸之時被人攔截,那位恐怕也是個和洛川一樣的流竄魔道人士……話說既然還有這類人士存在,說不定洛川那邊還真能糾合一票勢力出來,可能現在暗中都有了。

  枯木帝君道:“這麼多年下來,格局大緻也穩定,這些魔道餘孽并不敢大張旗鼓地做出什麼事,生怕落入我們的重圍,更不會在明面上糾合勢力。而我們也不敢逼迫太甚,一旦惹急了洛川這樣的頂尖魔皇,會鬧出什麼事來誰都不好說……于是各自相安。上次他為了追逐趙道友擅入此地,老實說我都十分意外,可見他對趙道友的必殺之意多麼急切。”

  趙長河抿酒沉吟。

  按這麼說,洛川想要收服天書的急切與不甘之意就更能理解了。

  枯木帝君話說得委婉,其實還是顯出了對洛川的忌憚,這麼鼎盛的三大勢力竟然都不敢“惹急了頂尖魔皇”,這話裡話外的忌憚之意十分明顯。說明這位BOSS倒還是個真BOSS,即使在整個星域也是BOSS。

  可見三大禁地單拎出來都未必是巅峰狀态洛川的對手,當初是借着洛川被天書反噬的機會一掃魔氛。現在人家勢力鼎盛,他洛川孤家寡人喪家之犬,不敢貿然掀起什麼風浪,保持着一種各自相安的微妙平衡。但如果他重掌天書,帶來的戰力提升或許會成為打破平衡的關鍵,屆時反殺三大禁地、乃至于一統星域魔焰重臨都不是不可能的。

  這是打破平衡的關鍵之寶,一切風雲的核心點,從古到今一直都是。

  另一層面說,如今三大禁地各自實力差不多,星域千萬年平衡。可若是枯木帝君有他趙長河一方的加盟,說不定也有了一統星域的本錢……怪不得老登這麼熱情。

  得出這些判斷,趙長河長長籲了口氣。

  原先最怕的是什麼,是所謂彼岸的修行在整個大世界裡不值一提,跑出來也是個中流選手。如今看來,彼岸境界雖然不是碾壓衆生的獨一檔,還是有不少同級強者存在的,但也已屬金字塔的頂端。或許真有更高維度的存在,似乎也不在此戰的考慮之内了。

  話說夜無名個人命名的彼岸境界,外界居然真是這個稱呼……臭瞎子不僅是身子誘人,修行見識确實是一等一,沒得黑。

  “所以……”趙長河沉吟良久,終于道:“如果我們要與帝君合作對付洛川,帝君有什麼看法?”

  枯木帝君道:“首先想要找到他就很難。星海茫茫,宇宙無邊,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這一點如果我們能解決,還有什麼需要注意?”

  “當時未盡的其他魔道修士。”枯木帝君道:“他們面上各自獨行,或許也怕被人背後捅刀子,但一旦牽涉生死大局,必有接應,終究唇亡齒寒……說不定有可能背地裡早就有所組織。所以洛川看似一個人,但不能當成一個人。”

  趙長河點了點頭:“還有呢?”

  “另外兩大禁地。”枯木帝君笑了笑:“如果你我合作剿滅洛川甚至其他魔道修士,我天玄星系勢力膨脹,其他兩家豈無忌憚?又或者誰又不怕戰況膠着之時被人摘桃子?之所以大家一直沒法清剿魔道殘餘,這互相忌憚怕人黃雀在後從來都是一大關鍵。”

  夜九幽淡淡道:“如果洛川交由我們對付帝君隻負責處理這些雜事,是否可行?”

  枯木帝君微微搖頭:“事關重大,需要更加仔細,無法直接給出答案。另外……”

  “如何?”

  “無論成與不成,都可能要做好與其他勢力全面翻臉的準備。”枯木帝君意味深長地看着趙長河:“洛川與我們終究是長期互相平衡,并不會有太過直觀的沖突。如果僅僅為了絕此後患,我是否有必要做出這樣破釜沉舟的決斷?”

  趙長河微微冷笑:“洛川若是要做一統星域的事情,帝君覺得他第一個會找上誰?”

  枯木帝君淡淡抿着酒:“第幾個找,沒什麼區别。何況洛川做不到。”

  趙長河冷笑:“那我不客氣地說,如果我們被他收拾了,他就一定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