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帝君定定地看着那邊山頭,趙長河已經停下彈琴,在和夜九幽下棋消遣了……然後看見了兩個臭棋簍子。
枯木帝君看了一陣,啞然失笑:“謀局者,就這小兒水平的棋藝,夫妻倆都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下屬也在笑。
對于他們漫長的人生,就算不是專研這方面的仙道,單作為消遣小技,也一個個水平都是登峰造極,畢竟運算能力不一樣了,很少見這種修行的人士水平還能這麼臭的。
隻能說這倆是真完全在消遣,壓根沒上心。
枯木帝君轉身離開:“好了,别盯着客人了,過于無禮。之前準備的那些什麼美人試探的,都撤了吧,我看不必。”
下屬跟在後面笑:“我覺得私下塞幾個,他說不定會喜歡。”
“他夫人可一點都不比他弱,說不定沉澱更深幾分。莫惹得盟友家中河東獅吼,罪莫大焉。”
“盟友?”
“非陰謀而來,那就可以。至于之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
次日,枯木帝君駕雲而來,懸在趙長河的亭台邊上,神色古怪。
趙長河靠坐亭柱,悠然在喝酒,妻子慵懶地枕着他的大腿,身上蓋着他的外套,正海棠春睡。
修行到了這個地步,棋下得臭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睡覺的……枯木帝君也是無力吐槽。
這睡得枯木帝君都不知道該不該說話,說了把人吵醒是不是很無禮?
卻見趙長河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傳念道:“帝君傳念聊。”
你還真怕把老婆吵醒……枯木帝君一肚子老槽,還真用傳念道:“尊夫人需要睡眠?”
趙長河道:“她隻是喜歡靠在我身上睡覺的感覺。”
枯木帝君若有所指:“因為有你在身邊,可以安然入睡,無論身在何地?”
趙長河笑了:“帝君挺懂的,看來也有故事……嗯,閑着沒事,下棋不?”
枯木帝君面無表情:“相信道友不會喜歡和小孩子比武。”
“這就錯了,我連自家孩子都欺負。”
枯木帝君實在覺得這厮是個妙人,失笑道:“道友既不愛棋,為何随身帶棋?”
趙長河道:“沒辦法,老婆多,有人喜歡。”
枯木帝不是随身帶棋,隻是随身帶着一個世界,想掏什麼就掏什麼。還可以掏個女兒出來喊叔叔,你要麼?
話說昨晚陪夜九幽彈琴下棋,女人們也都在懷裡看着呢,一個個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瓶了,尤其是晚妝,現在臉色都是黑的。
她最喜歡的生活,卻被一點都不喜歡這些的夜九幽給體驗了,頗有一種自家養出來的鮮花插給了牛糞的憤懑感。
其實她們雖然沒有破界的實力,但隻要有人帶就都可以帶出來玩。隻是身在異域敵我難定,趙長河不好帶,帶上夜九幽更多的意義是威懾,夫妻雙彼岸的威懾力不是鬧着玩的。要不是夜無名現在沒收服,趙長河更希望帶着彼岸姐妹花,那才秀……
但現在唐晚妝很懷疑是夜九幽惡意不讓帶,就為了獨霸男人,這事她有前科。
趙長河心中考慮啥時候帶晚妝她們出來玩玩,口中道:“帝君今日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