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艱難地慢慢轉頭,看着男人的側臉。男人也在這時候轉頭看她,兩人對視了一下,夜無名下意識躲開了目光。
趙長河笑了起來,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掰了回來,夜無名怒目而視。
趙長河神色溫柔,低聲道:“我終于……得到你了。”
夜無名怒氣沖沖的眼眸慢慢化開,眼中波光粼粼,看不清真意。
這是一句本該在進入的時候就說的話,但卻發生在事後。
如果事前還有一種試圖主導的意味,“你要的是我賞給你的”“當被狗日了”,那麼現在似乎已經沒法這麼理直氣壯地告訴自己。
直到現在都貪戀他的肩膀,不想離開……他确實得到了,沒有借口。
從地球搖人的時候,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被這個男人這樣徹徹底底的占有……真是丢死人了。
夜無名咬了咬牙,強撐着試圖坐起:“男女之事,今日知矣……也就這樣。”
“哈……”趙長河擁着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肩窩裡不讓起來:“你說,天書的書脊,算不算你的嘴?”
夜無名:“?”
趙長河續道:“全部丢去燒了,就剩個書脊縫線,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夜無名負氣地轉過身。
趙長河從背後擁住,輕輕摩挲着她光潔的小腹,低聲說着:“我會繼續完成,給你的聘禮。”
夜無名抿了抿嘴:“你可以賴賬。”那東西本就是台階,當說出“我願意”的那一刻,台階便再也沒有什麼實質意義,完不完成都一樣。
動了情就是動了情……捋不明白哪一個時刻誕生的,那隻是在他不斷的攻勢和各種各樣的助攻之下,不知不覺地漸漸淪陷。
或許姐妹倆很是接近……都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麼窮追不舍地想要得到你,把你視為最終的意義。所以從波旬幻境裡揭開這面紗起,她就開始逃離,因為心慌這樣的感覺而逃離。
既然心慌于此,那結局便早已注定。
趙長河道:“既然你提出了,那我就一定會做到。”
夜無名再度轉過頭,看着他的眼睛。
趙長河道:“何況你送我的,可不僅僅是一場征服。”
當夜九幽尚未彼岸之時的那場雙修,都能助力趙長河達成彼岸,那還不是紅丸呢。夜無名既為彼岸,又是紅丸,這一場雙修帶來的裨益難以估量,起碼趙長河覺得這會兒如果回頭再打洛川,自己單打獨鬥都能把他腦袋錘爆。
距離更上一層的境界顯然還有距離,但有了方向,早晚的事。趙長河從未如此刻這般有信心。
他終于坐起身來,開始穿衣。
夜無名再度抿起了嘴。
事後男人若無其事地在旁邊穿衣……這種感覺甚至比被玩弄的過程都恥辱。
畢竟他對别人都會柔情蜜意地抱着休憩,擱自己這兒就沒說兩句話,一派懶得應付了提起褲子玩完走人的意味,讓人難受得很。
似乎感受到了她目光的注視,趙長河轉回頭,笑了:“你這眼神……”
夜無名面無表情,我什麼眼神?“居然在幽怨。”
“……”
趙長河笑着俯身,在她眼皮上輕輕吻了一下:“這眼神才叫值回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