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帝君眼前一黑。
怪不得此人跟瘋狗一樣盯着自己咬,敢情那女人懷着他的孩子!
天書之中伸出一隻手臂,“嗖”地将正在跌落的無妄帝君捉回了書裡,虛空之中還回蕩着他的慘叫聲,随着進入書中戛然截斷,也不知道在裡面遭受了怎樣的圍毆淩辱。
一時虛空震駭,看着趙長河持刀靜立的身形。
這萬軍之中,三個彼岸,深入重圍,一擊擒敵。這種壯舉怕是星域誕生以來都沒有人想過,這一刻的趙長河在萬象星域修士心中直如魔神。
趙長河漠然轉頭,看向枯木帝君:“我之前已經和枯木道兄說過……我們之敵隻有洛川一人,除殺洛川之外,根本不想摻和你們星域之中的任何事。可惜你們利欲熏心,非要染指天書星河,搞成如今的局面……瞧這糾合人手的樣子,我若是晚回來半天,你們是不是已然大肆入侵?”
枯木帝君正要說話,趙長河直接打斷:“道兄有什麼也不用說了。因果既生,便需了結,以免後患。我趙長河一生攻城伐國一統三界,也不差再多個星域。”
昊陽帝君怒道:“和他多說什麼,他修行也就與我們伯仲之間,就不信我們一起上對付不了他!”
“是麼?”趙長河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忽地舉刀作勢欲砍:“你是第一個偷襲我老婆的是吧?”
昊陽帝君下意識向後飄退,他的傷勢可沒好徹底呢,更希望枯木此刻能夠看清大局,幫助頂住最鋒芒的力量。
枯木略一遲疑,趙長河卻已經趁着兩人拉開距離,忽地閃身出現在昊陽帝君身後,雙手舉刀,躍劈怒斬。
征戰江湖至今,趙長河已經太過習慣在萬馬千軍的圍困之中利用敵方的各種心态,尋找配合破綻,鑿穿核心。
便有無盡星河、億萬修士,也與躍馬江湖之時沒有任何本質區别,找到本質,就不過是一人的舞台。
昊陽帝君臨時出劍,試圖招架。
可回首望去,心神駭然。
不知是心神被奪的緣故還是因為對方的境界确實已經超越得他看不懂了……此時此刻的眼中的趙長河影像巨大無比,整個人覆蓋了一整個星域内的所有恒星,仿佛所有星辰都隻是構成他身軀的細胞與血液,随着這一刀的劈落傾瀉而下。
見過他曾如銀河傾瀉的一刀,卻沒想過有人渾身血脈都是星河流淌。
夜無名卻知道,這是趙長河所修氣血之道和她的星辰之意徹徹底底地融合的結果,走出了他自己的最終之途。隻不過其實并未大成,這一刻落在人們眼裡的影像和以前看見的法相類似,不過是錯覺。
産生這樣的錯覺,也就意味着昊陽帝君心志被奪,已經徹底不是對手。
“哐!”飛劍被龍雀生生斬斷,雙馬尾蘿莉在刀中雀躍,這種摧枯拉朽的戰鬥快感每次都能讓龍雀高潮不已。
“道友住手!”枯木帝君飛身來救,卻已經來不及了。
往日裡各種神通妙法無往不利的昊陽帝君和無妄帝君一樣,幾乎和普通的修士反應沒有任何區别,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刀劈成了兩半,連個反抗餘地都沒有。
因為趙長河看似一個人,實際是一個團。他們所有的時空之妙、虛實之變、因果之逆,能夠動用的所有方案都被趙長河身邊的天書消磨得一幹二淨,時空禁锢、生死難行。
在趙長河返璞歸真奪天地造化的刀鋒面前,他們的法寶形如虛設,他們的下屬隻配旁觀。
昊陽帝君身軀被斬斷,元神飛速遁逃。天書之中忽地飛出一柄黑劍,“咻”地碾了過去。
昊陽帝君的元神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被一劍碾了個幹幹淨淨。
劍中似乎還傳來小姑娘的慘叫聲:“姨娘為什麼丢我!”
無人回應,虛空之中鴉雀無聲。
趙長河揮刀指向枯木:“道兄,就剩你了。”
枯木帝君默然看着昊陽帝君元神消逝的位置,又轉頭看看目瞪口呆的修士們。所有人的神色癡呆震撼,似乎都沒人敢相信,鎮壓萬象星域千萬載的三大帝君被人一刀一個,兩刀兩個,跟剁餃子一樣弄死了……
剛才那一刻的觀感……整個星域都像是此人的一部分,血液淌如星河,鎮壓一切,如同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