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會計不好打,但是打康藝葉沒毛病。
梁秀的想法也一樣,想到當初康藝葉還曾經試圖要勾引蘇老三,梁秀下手可一點都不留情。
“你們幹啥?你們怎麼能打人?打人犯法的!”
“打人?你還能算個人?該被丢到河裡去的下賤玩意兒,你缺男人?成天勾搭别人家的!”
罵人的也是個中年女人,康藝葉勾搭李會計的同時,也勾搭了她男人,她沒有勇氣打自己家男人,但是打這個賤女人,沒有壓力。
一直等打了十幾分鐘,大隊裡硬是沒有人出面阻攔一下,就連素來老好人的蘇爺爺也隻是看着沒出面,隻和蘇奶奶站在一旁看着。
李會計作為男人還好些,隻是挨打,也沒人他一個老男人的吃豆腐。
康藝葉是個女人,被打的同時,少不得被人上下其手。
偏偏現在情況這麼亂,也不知道到底誰在打人,誰又在趁機揩油。
康藝葉本來就虛虛披在身上的衣裳在許多鹹豬手的拉扯之下,很快掉了下來。
白花花的肉在寒風中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康藝葉顧不得寒風呼呼,幾乎赤條條暴露在衆人目光之下的她羞憤得幾乎要死。
原本看着李會計将蘇桃花吃得死死的,吃的喝的都給她了,她還當蘇桃花年齡大了就是個紙老虎。
誰知道,蘇桃花竟然會在大年三十對他們動手,還一下子鬧得這麼大。
她真的錯了,蘇桃花是個狠人,她根本沒想過以後,所以就根本沒有考慮過寬恕她和李會計。
想到這些,康藝葉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李會計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還醒着。
看到康藝葉暈過去,他隻恨不得自己也暈過去,省得這樣丢人。
蘇長久擔心繼續打下去出人命,這才晃晃悠悠地邁着八字步走過去。
“這是咋了?老遠就聽到鬧哄哄的。”
“哎呀,大隊長,您可是來了。”
有社員忙就上前,将事情的原委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遍。
“搞破鞋?李會計咋說也是大隊裡的幹部,不能這樣不講規矩吧?”蘇長久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
“呸,不要臉的東西。大隊長,你可不能因為李會計是大隊裡的幹部就偏幫他。”有人立刻嚷嚷開了。
“就是,大隊長,我們這麼多人還能冤枉他們?”
“你看看,兩個狗男女大白天的就憋不住了,那啥的時候被桃花抓住的時候,衣裳都沒穿。”
“可憐小剛這孩子,大過年的,家裡那點兒吃的都被他那個畜生不如的爹給了康藝葉這姘頭。”
蘇長久等的就是這些話。
蘇桃花也是蘇家人,他怕自己要是直接開口,有人說他幫着自己人。
現在大隊裡的社員們都說他不能幫着李會計了,那就好。
“這是真的?李長明啊,你咋這樣讓我失望嘞?你是個幹部,要帶頭,咋能做這樣畜生不如的事?”蘇長久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
“你是忘了我們去向陽大隊老王家算賬的事兒了?哎呀,你當初沒去,我咋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