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呂副廠長自我介紹完,遲格就冷着一張臉打斷了他的話。
“你先等等,你說你是哪個廠的?”
呂儒涯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認真地向遲格做了自我介紹。
“遲老,我是绮麗絲綢廠的……”
“绮麗絲綢廠的啊!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遲格直接開口拒絕。
呂廠長傻眼了,遲老怎麼都不讓人将話說完呢?
“遲老,我都還沒說……”
“不用說了,绮麗絲綢廠的人,我遲格高攀不起!”遲格的聲音依然很冷。
他雖然在西北生活了幾年,但身上那股子傲氣依然在。
呂儒涯雖然早就想到遲格不是很好說話,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态度。
這還怎麼說下去?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遲老會這樣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一刻,呂儒涯直覺就想到了馬萬國。
馬萬國見過遲老,而且,沒有能請動遲老。
這是胡廠長話裡的意思。
但當時的情況,真的隻是這樣?
呂儒涯腦子裡電光火石一樣閃過一些什麼。
馬萬國那個人,肯定說不出來什麼好聽的話,說不定,已經将遲老給得罪的死死的了。
“遲老,您是不是對我們廠有什麼誤會?”呂儒涯忙就開口。
隻能是這個原因,畢竟昨天他也見了遲老,遲老對他還能露出善意的笑容。
遲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蘇老闆啊,我看,以後壹鳴閣還是别讓绮麗絲綢廠的人進門了!”
呂儒涯都快哭了,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一句話就連門都不讓進了?
該死的馬萬國,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得罪人,得罪的還是這麼一個大人物。
“遲老,您要是有所誤解,您先聽我解釋一下啊!”呂儒涯不想就這樣放棄,還是在争取。
廠長石玉亮匆匆忙忙趕過來,好不容易找到壹鳴閣的時候,正好就目睹了這一切。
他不知道原因,但下意識覺得,遲格不是一個會随便與人結怨的性格。
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有所誤會,而且,這個誤會還不小。
隻是,他自問管理的絲綢廠這些年以來,做得還算不錯。
平日裡,對廠子裡的人也是多加約束,要求廠裡的工人到了外面,也要與人為善。
怎麼可能會給遲老這樣不好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