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廠長就去告狀了,隻是,上頭那位,話說得漂亮,但實際上卻什麼問題都沒解決。
廠長隻能氣呼呼地回來。
蘇小甜從學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尴尬像是被罰站的呂副廠長。
她忍不住失笑了。
但還是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熱情地與呂副廠長打招呼。
“呂廠長您過來了?不是說好了,今天讓馬副廠長來道歉嗎?”
聽到這個話,呂副廠長的表情越發不好看了。
“事情有點不巧,小蘇同志,馬副廠長他生病了,現在在醫院裡住着呢。”
馬廠長一看就好好的,什麼病都沒有。
但人家說哪哪兒都不舒服,廠長也沒辦法啊。
總不能不管不顧地讓一個病人來道歉吧?
傳出去不光廠長的面子裡子沒有,就是遲老也要被人講究。
蘇小甜聽明白了呂副廠長的意思之後,了然。
遲格冷哼一聲,都是千年的狐狸,在他這裡演什麼聊齋呢?
既然生病了,那就一直病着吧,那副廠長的位置,給健康的人豈不是更好?
“原來這樣啊!”
蘇小甜笑眯眯的坐在遲格的身邊。
遲格一看蘇小甜這樣子,就知道,小丫頭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遲爺爺,我怎麼覺得,我這身體似乎也不太好,要不,我去醫院裡與那個什麼馬啊,牛啊的廠長會一會面?”
遲格一口茶水差點兒噴出來,這小丫頭,這不是明明白白罵人嗎?
可為啥罵得這麼爽呢?
他還以為,蘇小甜就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
看來,老頭子也有看錯的時候。
呂儒崖真是快哭了,這小祖宗,是什麼意思啊?莫不是要主動去醫院找馬廠長給她道歉?
可這是生病的事兒嗎?
不是啊,這是道歉的事兒啊!
馬副廠長很明顯不願意道歉。
這世上也沒有牛不喝水強摁頭的道理啊!
呂儒崖隻能求情告饒地折騰半天,答應了蘇小甜很多要求之後,蔫巴巴的回到絲綢廠去。
遲格看着呂副廠長走了,才想起來他都忘了沒有考校蘇小甜的德語水平。
雖然他對蘇小甜有絕對的自信,但這一次,關系重大,有備才能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