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你要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就說出來。我能幫的肯定會幫你,但你為什麼要盜竊我的作品?這樣真的不好!”
“我盜竊你的,是嗎?請問學姐可有證據?”
蘇次良雖然生氣,但之前已經有所預感,知道今天這事兒辯不清楚會影響他一生,因此語氣倒是還算冷靜。
“這幾年,我習作無數,還曾經參加過兩次小比賽,隻要看過我之前的作品,就能辨明這兩幅畫是否是我所畫。”江月杉說道。
在場的幾位畫家都點頭稱是。
一個人的繪畫風格不會突然出現變化,所以,從平日的習作,确實可以看出這幅畫是否為眼前人所畫。
“學姐,何必這樣麻煩呢?現場繪制一副不是更加簡單?”
蘇次良要是還想不出來眼前這不要臉的師徒二人從很早之前就在籌謀這件事,才真是傻子。
難怪曹高軒從事繪畫這麼多年,成績平平,原來心思都用在這些上面了。
“這裡畢竟是頒獎現場,大家都很忙,何必浪費時間?繪制一幅畫,不是一時半刻能完成的。”
江月杉還是柔柔弱弱的說,一副為大家着想的樣子。
“真是能将死的說成活的。”杜同和罵道。
“難怪次良說,之前的那些習作,曹高軒都不讓他署名,想來現在上面的署名都是這個叫做江月杉的!”
這時候,餘瑞媛也算徹底明白了。
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今天是打算徹底毀了蘇次良。
說什麼隻要将名譽獎狀還回去,就既往不咎,要是次良真的聽了這騙人的鬼話,這一輩子就真的毀了。
一個名聲壞了的人,就算畫出的畫再怎麼好,也會被人诟病。
“她說之前也參加過比賽,總不會用的就是二哥的畫作吧?”
蘇小甜聽到了這個關鍵點。
“還用得着說?”餘瑞媛氣咻咻地說道。
蘇小甜疑惑道:“曹高軒為什麼不自己畫畫給江月杉,而是用我二哥的畫。”
餘瑞媛說道:“曹高軒這個人,在繪畫上沒有一點天賦,奮鬥多年,也隻能在學校裡當個老師,講一些理論性的知識。”
蘇小甜:“……”
畫家的爹,會說不會畫?
“他之前哄騙次良,讓次良這孩子相信自己能力不足,需要多年磨煉才能有所成就,這是下了一盤大棋。”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我們發現問題,破了這局棋,或許,在未來的五六年甚至更長時間裡,次良就會成為這個江月杉的代筆。”
“更甚者,如果過上數年時間,江月杉依靠次良的畫功成名就,到那時候,次良就算說出那些畫都是他畫的,誰能相信?”
蘇小甜這才明白,還是自己太天真了,将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一點。
台上,江月杉說話的時候,委委屈屈地靠近蘇次良,然後用僅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次良,這兩年,我待你不薄,你就當是念在我們之間的情分上,成全我這一回可好?”
蘇次良蹙眉,第一次發現,江月杉的面目可憎!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畫技好,又年輕,以後獲獎的機會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