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要不要了?
可他不是個不教而誅的人,不管怎麼樣,都要給這個年輕小夥子一個機會。
這個年月,就算是上大學,大體都是會學一些實用的學科,學習繪畫的确實不太多。
活動的負責領導都開口了,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将這一次獲獎作品一股腦地抱了過來。
順便還一副一副地打開擺放在領導和評委老師們的面前。
“古部長,這就是此次榮獲一等獎的兩幅畫作。”
有人主動給趙部長介紹,古部長,也就是一臉嚴肅的男人,拿起上面署名蘇次良的一幅作品,認真地看了又看。
然後又從獲獎作品中找出署名江月杉的畫作,一樣細細地看過,最後,就是署名蘇次良的三等獎的作品。
他不是專門搞書畫藝術的,但好歹也能看明白,如何看不出來,這些畫作從構圖到用筆都是同一種風格,顯然是同一人所做。
而且,這樣的繪畫風格,他之前見過,很熟悉。
古部長當場就冷了臉,問旁邊的評委:“你們在評判的時候,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
其中一名評委忙就回話:“古部長,當時也是覺得這幾幅畫風格類似,但也沒多想,畢竟,如果二人臨摹同人的畫作,或者師從同一個人,這樣的可能也是有的。”
那評委說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看曹高軒。
曹高軒冷不防被看了一眼,有些怯了。
看他幹什麼?
這樣的理由,隻是随便找出來的,并不能真的說服人,但是,他們在成百上千的作品中,一幅幅地評判出來這幾幅畫,已經不易,一時沒有注意到也是有的。
古部長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怪不得幾位評委,便點點頭。
他也是糊塗了,署名不同,就算是同一人所為,也不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剝奪評獎資格。
問題還是在眼前的兩個人身上。
古部長将目光重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二人之中,必定有一個人是說了假話的,但到底是誰,還需要進一步的判定。
“你們二人,分别說說,你們師從何人?”古部長忽然開口問。
江月杉一時之間有些懵。
師從何人?
莫非,蘇次良還曾經拜師?
但曹老師問過蘇次良,蘇次良說沒有拜過師。
莫非,蘇次良說了謊話?
江月杉忍不住看了一眼蘇次良,古部長正好将她的這個眼神看在眼中。
古部長蹙眉,這個姑娘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但總是給人一種心術不正的感覺。
“領導,您好,我是跟着曹高軒曹老師學繪畫,已經學了好幾年了!”江月杉柔柔弱弱地說。
蘇次良接着開口:“我上了大學之後,也是曹老師的學生。之前也不曾拜師,不過,在大隊裡的時候,跟着一位奶奶學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