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是搬家了嗎?”已經年邁的死丫頭餘瑞媛嫌棄地看着吳老說。
搬家了,可不是搬家了嗎?
可就算搬家了,師妹要找自己,應該也不難啊?
他自問在京城裡還是有點兒名氣的,想打聽一下,應該很容易。
吳老覺得,其中有問題。
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這點兒小毛病了。
找到師妹,已是最好。
“我父親臨走的時候,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吳老說着,已經哽咽起來。
“師父他……”餘瑞媛話沒說完,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師父對她,與父親的差别也不大,從小悉心教導,後來又是諸多關照,甚至就連當初嫁人,也千般叮咛。
隻是,她都沒有趕得上送師父最後一程,現在想想,也覺得愧疚。
“師兄,我改天去祭拜一下師父!”
衆人就這麼看着兩個人叙舊。
但總覺得氣氛怪異,這般時候,不應該處理正事嗎?怎麼會變成兄妹叙舊?
而且,他們聽到了什麼?
似乎是個驚天大消息!
眼前這位就是吳老的師妹,那位天賦異禀的師妹?
而這個年紀輕輕就獲得兩個獎項的蘇次良同學,似乎是當年那天賦異禀的小師妹的弟子!
古部長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吳老和餘瑞媛二人這才發現,他們失态了,忙約定,等下頒獎典禮結束之後繼續聊。
“師妹?這個小子是你的弟子?”吳老指着蘇次良問。
語氣笃定!
“這些年,不興弟子師父這一套了,他也沒有拜我為師,隻是跟着學過幾年!”
這話便算是間接承認了。
沒有拜師,不是因為不喜歡這個孩子,而是因為這幾年的環境問題。
“不錯,不錯!之前看他的畫,就覺得有你的風格。後來看他提筆,就徹底确定了。”吳老感慨地說:“你不是個認真的,我看這小子倒是不錯!”
對于師兄誇個小娃娃還要擠兌一下自己這個事,餘瑞媛也是無語。
江月杉的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在學校裡默默無聞的鄉下孩子,竟然是有傳承的。
而且,他的老師似乎不是一般人。
這可如何是好?